金敏佳上前就要攔住薑零染,文季擋住了,冷淡道:“金姑娘還真是讓人費心,這麼跑出來,若是受了風,加重了病情,我家公子又要派小的上門去送藥了。”
“你休要威脅我!”
“小的怎敢?”
薑零染隱約聽到了幾句對話,麵色如常的出了茶樓。
在幾間鋪子裏轉了一遍,沒回府,而是去了薑三叔家。
薑三嬸已有七個月的身孕,行走都不便利,看薑零染來,卻還執意要去做午膳。
薑零染豈敢勞累她?笑著道:“府裏還有事,我就是來看看您和三叔,這就走了。”說著從荷包裏捏出一對兒紅瑪瑙雕成的柿柿如意的小金耳墜:“小七,給你買的,可喜歡?”
薑顏樂前幾日剛穿了耳洞,這才消了腫,不疼了。
瞧見這耳墜,眼睛都亮了:“我最喜歡吃柿子了。多謝四姐姐。”
薑零染小心的給她戴上,薑顏樂覺得耳朵上沉甸甸的,晃一晃腦袋,耳墜也跟著搖晃,一時新奇又歡喜。
薑三嬸看那耳墜雖小,但做工精致,且瑪瑙的成色也是極好的,不安蹙眉道:“小孩子不好戴這麼貴重的東西,我那兒還有一對兒銀的,給她戴就行。這對兒四姑娘還是拿回去吧。”
每次薑零染把人接過去,都要給添置許多的貴重之物。
他們實在不好意思,故而最近都不讓薑顏樂過去了。
薑顏樂聽到母親的話便有些忐忑,伸手要去摘。
薑零染握住了她的小肉手,捏了捏掌心,含笑溫聲道:“小七能戴。以後比這個好百倍,千倍的,也能戴得,明白嗎?”
薑顏樂知道薑零染不騙自己。
她說的話,都是可信的。
笑著點頭道:“明白了。”
薑三嬸蹙眉未語。
薑零染讓廂竹帶她去玩,而後扶著薑三嬸坐下,溫聲道:“小七是我的妹妹,我照顧她這無可厚非,您心裏不必覺得有負擔。您和三叔若想她了,我隨時都能送她回來,您也放心,我絕沒有要搶小七養在身邊的意思。”
前幾日老夫人叫了薑三叔過府,竟與三叔說,是她和離歸家自覺後半生無依無靠,仗著比薑顏樂大十歲多,便生了要當女兒養的心思,讓他們防備著她,免得白丟了女兒。
她知道後心生可笑,可這幾日,三叔和三嬸卻不再讓小七去她那裏,她一時倒也拿不準三叔和三嬸是什麼意思了。
薑三嬸點頭道:“這我都明白。老夫人的話,我與你三叔並未放在心上。”
就算要養,那也是養薑霽的孩子,怎麼也輪不到薑顏樂。
況且薑顏樂還是個姑娘,等以後嫁出去,與沒養有什麼區別?
不是老夫人的緣故?薑零染微微蹙眉,溫聲又道:“小七如今已經到了習文識字的年齡,聽三叔上次說,竟是不打算讓她學這些的,這可不行。”
“若三嬸是覺得我名聲不好,不願讓小七與我同住,那我就把夫子請到家裏來,您和三叔督促著教她也是一樣的。”
薑三嬸一聽這話頓時慌了,擺手道:“我...我沒有,你三叔也沒有,我們怎麼會這麼想你呢?”
不是老夫人的緣故,不是她和離的緣故,薑零染想了想,不確定道:“難道是怕小七給我添麻煩?”
薑三嬸沒再說話。
薑零染好笑起來:“您和三叔真是想多了。兄長不在家,每日就我自己,小七去了,家裏還能多幾分熱鬧氣兒。”
薑三嬸聞言不敢擅作主張,道:“要不,你再問問你三叔的意思?”
薑零染笑著點頭。
知道了他們的心結所在,薑零染沒費口舌,便說服了薑三叔,把薑顏樂帶回去了。
薑零染沒有認識的女夫子,托了萬伯娘幫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