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零染等到文季離開後,才出了成衣鋪,淡然道:“最危險的地方才是為安全的。”說著往反方向走了。
廂竹跟上去,笑道:“姑娘也覺得公子會找您?”
薑零染怔了下,很快恢複如常,淡淡道:“他不會的。”
廂竹看薑零染不開心了,不敢再說。
文叔走幾步要回頭看一眼,唯恐被人跟上。
.....
萬壽節臨近,因著去年燕辜辦事不利,今年便依舊派交給了太子,加上朝中事務,太子忙的團團轉。
燕辜便趁機在禦前進言,以太子辛勞為由,分走了太子的幾樁差事。
這日早朝後,秦明浩與太子並肩走著,說起了燕辜。
太子麵上是一派安然,對燕辜的蹦躂並不放在心上。
秦明浩卻不這般想,皺眉沉聲道:“嚐過肉味的狼崽子,還會吃素嗎?”
“他奪了瑞王的權,嚐到了甜頭,現下已有要染指殿下您手中權利的心思了。”
“不可不防啊!”
太子聽他一句比一句重,微微笑道:“我會留心的,您放寬心。”
秦明浩看他明顯沒聽心裏去,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著改日宋蘊給皇後請安的時候,讓宋蘊在皇後麵前提一提。
齊家商行裏,燕柒道:“今日薑府沒什麼動向嗎?”
今日是萬千千出嫁的日子,送親的隊伍雖早在一月前便已經出京,但今日萬冗夫婦必然是難過的。
薑零染會不會去安慰萬夫人?
等了會兒沒聽到回答,抬頭看了過去,見隋風頗為鬱悶的托腮看著他,一時莫名:“怎麼了?”
隋風歎了口氣,納罕道:“你說,這主仆倆忙啥呢?怎麼一丁點信兒都沒有?”
燕柒想到他二月二約廂竹的事情。
送去內院的信猶如石沉大海了一般,隋風空等了一日,此後便日漸鬱悶。
“許是她病著,廂竹也不得空出府吧。”
隋風皺眉道:“就是不得空,也該有個回信兒吧?”說著想到什麼,眉頭皺的更深:“你說,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
燕柒哪裏答的出?
況且他自己還吃著這苦呢!
找誰說去?!
歎氣去看賬,看了半頁,忽的叫百香。
百香很快進來,道:“怎麼了?公子?”
燕柒道:“你今晨練劍的時候不是說手腕疼嗎?我準你假,你去看病吧。”
“...”百香懵了會兒:“是您病了,還是我聽錯了?”
燕柒眯眼“嘖”了聲。
百香縮了縮脖子,舉著手看了看:“可我手腕不疼啊!”
隋風道:“疼!”說著站起身,舉著他的手腕道:“你看,這麼纖細,定然是揮劍的時候太用力,折了。”
“啊?!”百香更懵了。
隋風看他不明白,諄諄善誘道:“你看啊,這裏離君安街也不遠,你趕快去找王神醫看病去,可千萬別落下病根了。”
“哦!!”百香恍然大悟。
“早這麼說,我不就懂了!”說完非常明白的看向燕柒,恭聲道:“公子要屬下問什麼?”
燕柒道:“問他人怎麼還沒好,另把藥方抄一份。”
百香點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