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暖的記憶裏,夏府的當家人夏頡是自己父親的好友,雖然她不曾和夏府的小姐見過麵,但是從種種傳聞中,可以看出那是一位優秀的姑娘,樣樣都能做到不輸別人,最後被夏父送出國去深造。

而夏頡更是一位壯烈犧牲了的烈士,為新華夏的成立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她怎麼就沒有將這兩個姓夏的人聯係在一起呢。

這樣一想,也正符合夏菲雯,也許正是這樣在後世夏菲雯的各種筆記中,才會一再提到自己愧對父母的教誨。

隻是世人都以為這是她自謙的說法,隻是在這個時代,以夏頡的品性,怕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介入別人的婚姻,更導致了自己好友唯一後代的死亡。

所以這對父女在這以後從沒有聯係過,或者是夏頡單方麵的不想和女兒扯上關係。

不過這也導致了就連敵人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另一方麵保護了夏菲雯,保護了這位偉大的女革命家。

“月鬆閣……”江暖略微沉吟了一下,月鬆閣是一個專門招待女客的清幽處,是前朝最後一位公主所建造,雖然現在已經被賣給其他的商人,但是出於對前位擁有者的尊重,裏麵並沒有大改過,就連它的功能也是維持原狀。

隻是以前是為了招待達官顯貴的女客,而如今隻要有錢就能進。

“算了,時間定在什麼時候?”

“明日,申時前後。”

“幫我回信,到時我一定會到。”

“小姐,這……”看著江暖掃射過來突然變得淩厲的目光,餘沁霜默默吞下了勸誡的話,低低回答道:“是。”

看著遠去的餘沁霜的身影,江暖默默垂下了眼眸,不是她對這丫鬟太苛刻,而是時代本來造就的地位就是如此。

如果是在現代雇傭關係,她自然不可能對屬下這麼嚴厲,可餘沁霜是家生子,一身榮辱皆係於她身上,有些不該她提出的問題,自然就不能有一點心思。

何況餘沁霜不比其他經驗豐富的人,也並不了解她和夏菲雯的內情,甚至不知道江暖對她複雜的情緒。

她隻是一個從小生於內宅長於內宅的普通丫鬟,要不然憑借她是江父心腹的孩子,江暖又怎麼可能不信任她,反而將她留在江府,出嫁都不帶上她。

可見餘沁霜的能力並不值得江暖信任,至少對於她的貼身丫鬟,對付她身邊的事務能力還不足。

懷著對夏菲雯和夏頡父女關係的奇特震驚心情,江暖第二天如約赴了約。

看著眼前帶著一絲忐忑的夏菲雯,江暖更加的詫異,在汴京的時候他以為兩個人已經說開了,可是現在看著夏菲雯,江暖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沒想到回到了東省還有後續。

“夏小姐,其實你大可以告訴夏伯父,在汴京的時候你已經跟我道過去歉了,這件事過去了,你我都不必糾結。”

“不,我……”

“如果是因為我父親和夏伯父的關係,更不必,畢竟他們兩個人交往是他們的事,和你我無關,畢竟不是所有的好友後輩都能玩得來,我也不認為這件事錯在你。”

“你知道?”

夏菲雯驚詫之下才第一次細細觀察著對麵的江暖,她有著傳統大家閨秀最喜歡妝容,但眉眼卻又帶著一絲果敢,而現在麵對自己的疑問,卻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含蓄,甚至傲慢的挑著眉,說著話:“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不認為夏小姐會做過府挑釁的愚蠢行為。”

“何況,若真是明知道景蓮生有妻子而選擇和他糾纏不清,夏小姐也不可能這麼早會東省來。”

江暖眉眼間的那絲傲慢似乎也隨著她自信的態度和動作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你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夏菲雯緩緩呼出一口氣,心中的忐忑卻奇異般的消失了。

“我再一次像你祈求原諒的最大原因確實跟我父親有關,隻是我也敬佩江伯父的為人,所以我想再一次請求你的原諒。”

“其實沒必要。”江暖端起麵前的茶杯,是清新的白茶,“父親是父親,我是我,沒必要因為他做了什麼事而對我另眼相看,說不定虎父犬子,我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呢。”

“不過既然夏小姐想要再道一次歉才能安心,那我就接受好了。”

江暖對於夏菲雯的道歉真的無所謂,不說應該聽的人早就不在了,而且最應該道歉的從來不是夏菲雯,而是那個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的景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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