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以前還覺得景蓮生是個英雄,現在看來也許在事業上、對於國家他無愧於心,但在感情上他確實是拎不清的。
“隻是如果夏小姐若是還想要和景蓮生有什麼可能,恐怕我們兩個永遠成為不了朋友。”
看著緊張的表情緩和下來的夏菲雯,江暖溫柔的眼神冷淡了一秒,繼而笑著說:“我自認沒有這麼的大度,能看著辜負過我的人過得愜意。”
提起景蓮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默隨著尷尬的氣氛迅速的蔓延。
不過夏菲雯立馬澄清了自己的態度,“我並不是為了景蓮生而來,或者說我和他之間恐怕再也不可能,當他隱瞞他真實的婚姻情況的時候,我們兩個就不可能了。”
她確實對著景蓮生還無法忘懷,畢竟那時她十幾年來第一個喜歡的人,更何況兩個人還誌同道合,可是她更無法勸說自己為了一個三觀不同的人步步妥協。
“那自然是最好。”
雖然以江暖對曆史上的夏菲雯性格的判斷,發生了這樣的事這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幾乎小於沒有,但以防萬一,她還是盡量阻止這兩人在一起的可能。
也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兩個人以後是否會糾纏在一起,跟她的關係並不大,但是這也是她能為逝去的江暖做的唯一的事了。
希望她能放下這件事,下輩子的人生平安坦蕩,不會再被感情所困。
“江小姐現在既然回東省來了,以後準備做什麼?”
一陣沉默後夏菲雯重新找了一個話題,笑著問道。
似乎景蓮生這個人已經不值得她們再去討論。
“我想去念女校。”
江暖盯著不遠處開得正好的一株桃樹,不合時宜的想著,這不知道這月鬆閣的當家是廢了多大得勁才在這個季節在東省這個地方養活這麼一株桃樹,還開得這麼的好。
甚至周圍顏色各異、爭奇鬥豔本不該在這個季節出現在東省的各種花卉,恐怕都是月鬆閣不知名當家的手筆。
就為了滿足這些各界成功人士的愛好。
而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套走這些人口袋裏的錢財而已。
那這些錢財最後的去向又到了哪裏呢?
注意到自己的思維越飛越遠,江暖連忙收回注意力,全力集中在對麵的夏菲雯身上。
“……嵐德女校確實不錯,但是我覺得比起女校,綜合院校更能學到知識,也能更多地接觸到平時接觸不到的東西,城郊新建的雅禮學院就不錯。”
雖然不知道夏菲雯前麵說了什麼,但是從這短短的一句話裏麵江暖就知道夏菲雯的偏向,一瞬間江暖想到了現在的自己可以利用的地方。
“雅禮確實不錯,但是他們接受的大多是男性,而且還是歸國的留學生,以我以前僅僅隻是讀過私塾的學曆,他們是看不上的。”
“而女校就不一樣了,雖然水平低一些,但是像我這樣有心學習的,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聽出江暖話語裏略帶的為難,夏菲雯眼睛立馬一亮,她一直想要彌補江暖受到的傷害,但是在東省江家和夏家的人脈和家世相差不大,江暖並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她是真心想要彌補,自然更不可能不顧江暖的需求意願強硬的來一波江暖並不需要的幫助。
而教書育人這方麵,夏頡才是大拿,而且更別說他是雅禮的股東和資助者,這樣一來,江暖隻要有意願,她一定能讓江暖成功入校。
“如果江小姐願意的話,我在雅禮有熟人,倒是可以托點關係讓江小姐成功入學。”
這麼說著的夏菲雯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了一句:“不過雅禮要求嚴格,學風嚴謹,不管是誰都必須遵守他們的校規,正當的建議他們自然會接受,但是比起其他學校特別是女校顯然沒有那麼的自由。”
“當然,如果我有這個榮幸進入雅禮自然會遵守他們的規則,”江暖看著夏菲雯,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和,“我和夏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也不能說是陌生人,夏小姐不介意的話大可以叫我一聲暖暖。”
“那暖暖也不用這麼見外,我父母在家都叫我小菲,暖暖如果把我當做朋友,也這麼叫我吧。”
“小菲。”
“暖暖。”
兩個顏色同樣出色的女孩相視一笑,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遠在千裏為了自家父親心疾憂心的景蓮生完全想不到,這兩個因為自己才認識的女孩本該矛盾重重,卻能在一個入學名額上一笑泯恩仇。
和夏菲雯閑聊了近半小時後,眼看著太陽西下,江暖提出了告辭,隻是這半個小時讓江暖更加了解這個以前隻出現在書本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