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女子吃痛的叫了一下,抬頭看到莊淼後,頓時又驚喜而言:“莊生你去了哪裏,我找了你好久呀。”
莊淼並未即可回答,而是看向淨白的方向,女子見狀便躲在莊淼身後,言語之中滿是惶恐與懼怕:“莊生,他是誰?看上去好不友善。”
“莫要胡言,你且先出去,我片刻便去找你。”
如此將女子送走,莊淼定了定神,轉身向淨白拱手作揖:“十分抱歉淨白師傅,是在下有所隱瞞,希望師傅涵。”
淨白回首環視屋內:“貧寺早知施主有所隱瞞。”
淨白望著莊淼驚異的眼神,指著室內說道:”汗牛充棟卻已落些許灰塵,確是久日未歸之態,隻是床鋪被褥卻整潔如新,的確有人整理過的跡象。況莊施主並未拒絕貧寺前來住所,所以您應該也不知道仍有人居住在此,對吧?”
“在下也是有苦衷的。”見莊淼一派有難言之隱的無奈之態。
淨白輕笑:“您是不希望我看到那位女子,不,應該是魅族女子,對吧。”
“我隻是希望您不要傷害她,我本以為她已經離開,誰曾料想她竟然尋我多時。”莊淼心下有些尷尬,本以為淨白不會看出,如今被人直接戳穿委實有些臉麵掛不住。
淨白向外看去,見那女子身在叢叢花朵中,少三分女子媚態,倒是多了幾分英氣,如此之魅,倒是少見。如此想來,淨白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莊淼見淨白看著那女子,不自覺地挪動幾步將那人擋在身後。
見此,淨白收回目光,再次向莊淼講道:“莊施主,您既然拜托貧寺幫您徹查此事,就不該加以隱瞞。”
“是,在下也並非存心欺瞞,隻是不想您懷疑她。她,絕不可能害我。”
“為何如此篤定?”
莊淼看向那女子,眼中盡是柔情:“她盡心照顧我,衣食住行,五一不極其用心。她本是魅,如若她想殺我,何時都可以殺我,絕不會給我逃出去的機會。”
“如此而言,她的確不必大費周章地害你,但是仍不可洗脫其嫌疑,況且......”
淨白將話語停下,複又道:“已近至午時,該用膳食了,您的身體還未恢複完全,可否叫那位女施主準備膳食。”
“自是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莊淼見他並未在意那魅的身份,實在是欣喜,轉身向外吩咐:“阿湘,去準備一些吃食。”
“是,我去準備。”
念雲湘福了福身,正要往外走,又被人叫住:“女施主,貧寺是山中之人,口味清淡,自是不習慣山下吃食的,所以還請勞煩您買些食材現煮。”
念雲湘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茅屋。
見她離開,淨白便回身對莊淼說:“莊施主,可否仔細對我講下,您與那位魅相識的過往。”
“其實說來,倒也是緣分。我本身到此處是帶了兩個小廝的。也是偶然一日,我且出門尋醫問診,由那兩個小廝陪著,誰知竟偶遇賊人,小廝被嚇跑,竟徒留我一人在原地。而正是雲湘,是她......”
“是她將您救了下來,您是被魅救了,卻又難以相信,一位女子有此能力,萬般逼問之下,她才承認自己是魅,對嗎?”
“也不盡是,她將我救下後,我雖有所疑慮,但並未講明,畢竟天山腳下有所不同尋常也是情有可原。”
莊淼講完,複又想到其他事,眼神忽然亮起來:“實則是,我的眼睛逐漸有所起色時,我才對她有所懷疑。
雲湘照顧我,體貼入微,所有事情無不親力親為,而我的眼睛也在她的照顧下逐漸好轉。起初,我本以為是精心調理的原因,便並未過分懷疑。
隻是後來,我曾遇見,過去為我診治的大夫,他對我眼疾的好轉十分驚訝,同時也看出這並非常人所為便叫我當心點。我這才詢問雲湘,才得知她是魅。”
“之後呢?您並未對此感到害怕嗎?”
莊淼搖了搖頭,複又點了點頭:“說不怕,那是假的。怕是自然的,可是,又想想她對我盡心盡力,更甚有些人類。
如此一來,再覺得她是魅,也並未有什麼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