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父皇,有人也建議兒臣說,古者太子入則監國,出則撫軍,應該在大都成立大撫軍院,由太子來掌管以總領天下兵權。如此,軍權歸一,可以自內製外。這也等於撤掉了那王保保天下兵馬總管之職,”兒臣覺得此計甚妙,故欲在大都開設“大撫軍院”,“專製天下兵馬,省台部院皆受節”,在大都城實行軍管。
元惠宗:嗯,好主意,把大權交給你,朕總體上比較放心,總比交給王保保李寶寶心裏踏實!朕批準了,你代朕去下詔令吧!
畫外音:
擴廓貼木兒在接到元廷任命了背叛自己的貊高知樞密院兼平章,總兵河北,並且有太子的大撫軍院代替了自己天下總兵一職的詔令後,憤怒異常,不僅殺掉了朝廷使節,還攻入太原城,把當地元朝所任命的官員全部殺掉,以此泄憤。而元惠宗一聽說擴廓貼木兒不但不服從他的詔令,而且還攻破太原城,殺了他任命的所有官吏,更是憤怒異常,立即詔令陝西、山西的各路將領立即停止南下剿滅朱元璋的軍事行動,去平滅王保保。
於是,關中李思齊等四將各派軍兵組成一軍,從西麵發起進攻,貊高率軍從東向王保保進攻。幾部元軍混戰自相殘殺數日,急攻由王保保占據的太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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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山西祁縣,日,貊高及隨從數名、擴廓貼木兒一隊騎兵。
貊高率數騎巡陣,在祁縣城外,突然遇上王保保派出一隊騎兵出襲。雙方廝殺,貊高等人寡不敵眾,貊高被擒,擴廓貼木兒的士兵把貊高捆綁帶到了擴廓貼木兒軍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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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景,秋、日,擴廓貼木兒營帳內,擴廓貼木兒。
擴廓貼木兒獨自一人喝悶酒,兩位衛士守在營門外。
軍士:(走進擴廓貼木兒軍帳內)大帥,我等在城外襲擊貊高的守城軍隊,正趕上貊高帶著數名隨從巡視,被我們撞見,我等生俘了他,請求大帥,如何發落這個人?
擴廓貼木兒:(大喜,放下酒杯站起來)哈哈,太好了,你等立了大功,給我把這個人五花大綁捆得緊緊的,抬到貊高的軍陣前。
軍士:遵命!
擴廓貼木兒手下軍士把捆成麻花一樣的貊高抬到陣前。貊高屬下軍人正在布陣,一看主將已經被人捉住,登時驚慌,四下潰散,除被殺的兵士以外,跑不及的人隻得向擴廓貼木兒投降。
畫外音:
或許是為了嘲諷或捉弄元惠宗,擴廓貼木兒在俘獲貊高後,並沒有立即殺死這位背叛他的將領,而是立即派手下向大都方麵通報,請示怎樣發落皇帝新任命的這位“平章”和“河北總兵”。而元惠宗一聽自己看好並寄予全部希望的一根救命稻草被擒,又驚又憂,投機軟骨頭,欺軟怕硬的的天性立即讓元惠宗這條變色龍換上了另一副嘴臉,下詔罷去“大撫軍院”,並殺掉出主意立撫軍院的幾個人,以此向擴廓貼木兒獻媚、謝罪。同時,還下詔書為擴廓貼木兒平反昭雪,恢複名義,官複原職。至於對貊高的處置辦法,也有明確答複,元惠宗詔書道:“貊高間諜構兵,可依軍法處置。”
擴廓貼木兒見他的皇帝識相得很,也見好就收,親自寫書信,向元惠宗表述忠心,君臣相互表示盡釋前嫌,合力禦外,然而此時朱元璋已經消滅了他南方的兩個最大的敵手陳友諒與張士誠,一支獨大,可以集中一切力量一門心思推倒元廷這段在風雨飄搖中搖搖欲墜的斷壁殘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