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外景,秋,日,城外野郊、擴廓貼木兒、貊高、行刑手、眾士兵。
貊高被五花大綁押到一片空曠的地方,擴廓貼木兒親自監督行刑。幾個軍士把貊高押到擴廓貼木兒麵前,讓貊高跪下來。
擴廓貼木兒:貊高啊,貊高,你本是我的得力手下,我待你不薄,你卻夥同眾人背叛我,還向皇上表忠心,想剿滅我,你可知罪?
貊高:王保保,你這逆賊,我貊高何罪之有?皇上對你恩重如山,封你為河南王兼天下總兵,詔令你南下剿滅朱元璋、陳友諒的匪患,你不但不聽皇上詔令,反而成年累月地攻打關中的官軍,你命令我等攻打關中李思齊部,世界上哪有官軍攻打官軍的道理?我反叛你是奉旨行事,執行皇帝的詔令。
擴廓貼木兒:(大笑)貊高,你真是至死都執迷不悟,那皇上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既糊塗又混賬,我如果聽命於他,定然是脫脫的下場,前車之轍,後車之鑒,擁兵自重才是正道理。
貊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可擁兵自重?我是奉旨剿滅你,我無罪!
擴廓貼木兒:哎,迂腐之人,我讓你死個明白吧,你看一下皇帝的詔書。貊高間諜構兵,可依軍法處置。把皇帝的詔書展開來,大聲念過之後放到貊高麵前。
貊高:(仰天大笑,這是苦笑,是憤怒和無可奈何的痛苦發泄)皇上啊皇上,你可是天下無雙的皇上,我貊高總算領教了你的愚蠢,我也是一頭豬,竟然將拳拳忠心獻給一頭愚不可及的豬作了祭品。大元完了,蠢豬一樣的皇帝,你也快完了,擴廓貼木兒,來吧,大刀片子劈過來吧,我貊高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漢!(低頭,靜等自己人的大刀片子落下)
擴廓貼木兒:好樣的,是條漢子,我王保保成全你!行刑!
劊子手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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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367年10月,內景,冬,南方某城市,夜,燭光下,朱元璋的指揮部,朱元璋、常遇春、徐達。
長馬臉,鷹鉤鼻,頭頂尖如梨柄,脖子如長頸鹿,黃色山羊胡,相貌奇醜無比的朱元璋主持軍政會議。他的手下圍坐在他的左右。
朱元璋:徐達同誌,愚蠢賢弟,我們的革命形勢大好,不是小好,而是越來越好。現在南方方麵的陳友諒和張士誠已經被我們打垮,現在咱們最大的敵人就是北方的元朝那個膿包皇帝了,(奸笑著)說心裏話,我喜歡這個膿包,他和他的兒子鬥來鬥去,就像兩隻搶骨頭吃的狗,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但總不下死口弄死對方,真沒勁,不好玩兒。他下麵的大臣和將領們也效仿他們的皇帝和太子,也如搶骨頭的狗一樣,掙搶起骨頭來就忘了看家護院,也不聽主子的吆喝了,窩裏鬥,而且一鬥就是八年。
徐達:吳王,隻有這樣,他們互相沒完沒了的咬,不下死口,我們才能有機會發展壯大,不然的話,他們一方咬死了另一方,就有時間騰出精力來對付我們了。說實在,我們這些烏合之眾真應該感謝一下這些窩裏鬥的官軍。
朱元璋:達子說得對,我是應該感謝這個膿包和他的那個什麼太子。也隻有遇到了這一對膿包加混賬的父子,才給了我朱元璋可乘之機,大展拳腳。閑話少說,書歸正傳,達子,我任命你為征虜大將軍,任命愚蠢為副總司令,帶二十五萬大軍,吹牛號稱百萬,正式開始北伐。你看如何。
徐達、常遇春:謝吳王的信任。一定不會辜負你老的厚望。
朱元璋:不用說虛的,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北伐的戰略吧,達子、愚蠢,你們二位先嘮一下你們的意見。
常遇春:吳王,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我主張率一支精兵,直搗大都(今北京),先攻滅元廷。然後再依次平定四方,你看如何?
朱元璋:(把頭仰得像撥浪鼓)不妥不妥。大都乃元朝中心,守備必然堅固。如果孤軍深入,萬一功不克,就失去了退路,就會處於極為不利的地位。故而,應該先占山東,除去大都的屏障,再平河南,斷其臂膀,複西克潼關,使大都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然後進兵,將會不戰而克。
徐達:(內心獨白)這個叫花子有兩下,天才的軍事家,天才的叫花子。我同意吳王的戰略方針。
湯和:高見,實在高!讚同吳王的戰略。
朱元璋:好,沒意見咱就定下來了,這就是我們北伐的總體戰略方略。散會!
畫外音:徐達、常遇春等按照朱元璋製定的北伐方略,先進攻山東,連克元廷重鎮益都路、般陽路、濟寧路等處。翌年三月,又進奪取河南。然而,此時的元朝政府的那位腐爛得一觸即破的膿包首腦仍然醉心與他和眾多宮女玩樂的集體無恥的所謂大喜樂遊戲,與此同時,他的大臣和將領們繼續勾心鬥角,互相爭奪地盤而激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