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上夾著普通外科的醫生證,何忻堯雙手插著口袋,眯著眼睛看著床上犯傻的喻思緣。
“啊,小舅舅,好久不見。”喻思緣傻笑。
瞥了床上的人一眼,似乎對這句俏皮話並不買賬,何忻堯挑了挑眉,“這麼有本事。”
喻思緣朝他咧了咧嘴揚了揚手上的輸液管,“我是病號。”
何忻堯白了床上的女孩一眼,“真是榮幸啊,大外甥女剛回來就跑來醫院找我。”隨後便抬腳跨步離開。
望著何忻堯離開的背影,的思緒霎時飛到五年前——
五年前,在市二醫院住院時,也是何忻堯忙前忙後的,她在海宜讀書的那幾年就沒少麻煩過這個小舅舅。
帶著框架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雙手插著口袋,看了看於思身邊輸液架上的液袋。
“膽子挺大,一個人躺在花帶上。”瞥了一眼桌上被何忻堯攤開的病曆,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挑眉。
思緒被拉回了現實,喻思緣抬眼打量眼前的人,絲毫沒有聽見男醫生剛剛帶著些許嘲諷的話語。
看見如此儒雅帥氣的眼鏡醫生,喻思緣怔了怔。
修剪的恰到好處的頭發,被梳理的整齊,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頎長的身材,那一雙穿著黑色休閑褲的大長腿更讓喻思緣的心有些悸動。
這個醫院的醫生都這麼帥嗎……
目光鎖定在他的醫師工作證上,喻思緣眯著眼努力想看清上麵的名字。
醫師證上醫生的照片是他沒有戴眼鏡時拍的。
許……許什麼……
“許惟,看清楚了嗎。”男醫生聲音淳澈。
喻思緣抿了抿嘴,絲毫沒有尷尬的神情,但其實,內心卻甚是崩潰。
“看清了。”喻思緣心虛的說道。
“有什麼問題嗎?要投訴我?”那醫生衝她挑了挑眉。
“沒,這個醫院的醫生都這麼帥麼?”喻思緣沒臉沒皮道。
許惟直起腰,朝喻思緣眯眼笑道:“不是。”
喻思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越發大膽的對上許惟的眸子。
真是清亮又好看的一雙眼睛,她想道。
這雙眼睛,內雙,卻分外好看,且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深邃。
取下聽診器,許惟眯眼朝病床上的喻思緣勾了勾嘴角,伸手摘下眼鏡放入胸口的口袋。
“記得去交醫藥費,”許惟抬腿,走出幾步後回頭,“喻思緣。”
“嗯?”床上的喻思緣一臉懵,朝許惟的方向看去。
“其實我認識你。”說罷,許惟便轉過身去,離開了急診部。
“認識……誰……”
喻思緣自言自語,腦子蒙了一片。忽的又想起那雙眼睛,覺得這雙眼睛似乎在哪見過。畢竟深邃又好看的內雙可不多見,可惜了,戴眼鏡就讓人看不清這樣好看的眼睛了。
喻思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卻滿腦子都是那位眼眸深邃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