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也會踩到雷區,遇到過敏的東西,使得皮膚紅腫難言。
然而,她的美容就是折騰,發生了過敏毀容,然後又嚐試無數種方法,使自己重新恢複過來,似乎也是元冬雪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為了讓自己的身材更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元冬雪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偏方,每天吃完飯以後就想辦法讓自己嘔吐,使得那段時間他們的生活裏都充滿著嘔吐的酸腐難聞的味道。
後來是因為嘔吐已經成了習慣,她再也吃不下東西,有一段時間居然給瘦到了三十多公斤,自己也發現,皮膚狀態和各方麵的身體素質都直線下降,所以又開始找醫生,給治好了。
好了以後,她又跟忘記了教訓一樣,繼續嚐試各種別的美容方式去了,也依然樂於並勇於嚐試一些極端的方式。
在美容的道路上,她隻會越搓越勇。
冷泓濤走近了一步,“元冬雪,你心裏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負罪感嗎?”
元冬雪微微的笑了,她不敢笑得太厲害,怕臉上的東西掉下來,所以表情看起來都是淡淡的。
“我為什麼要有負罪感?對你,還是對戴雲湘?”
她似乎想扭過頭來,但是想到脖子上還在敷東西,怕掉了,於是隻是微微側目,“你答應和我結婚的時候,卻跟戴雲湘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一個腳踏著兩條船的男人,卻要我帶著我元家那麼多的嫁妝家產嫁到冷家來,你就是為了我手裏的資源和錢才跟我結婚的,你又有沒有負罪感呢?”
“後來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你嫌棄我在事業上幫不到你,戴雲湘比我更努力,她費盡心思成了你的賢內助,借你的力把我一腳踢開,就像扔掉一個用舊的物品一樣,你倒問我有沒有負罪感?”
她的語氣反而十分溫柔,如果不聽她話裏的內容,聽起來就像是兩個人在拉家常一樣。
“還是說,我應該對戴雲湘有負罪感?我一個好人家的女孩子,受這樣的侮辱不說,最後落得一個人離開冷家,什麼都得不到。到這個年紀了,依然一個人生活。你覺得我喜歡美容喜歡打扮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吧?”
她眼睛裏的笑意有點淒迷,“為了什麼,你說呢?一個女人,她沒有愛情,沒有家庭,沒有男人,也沒有希望,她總得要做點什麼吧?生活都沒有任何目標與目的了,漫長的一輩子,那要怎麼才能熬得過去?”
冷泓濤站在那裏,忽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所以,到底是誰的錯呢?
錯的是戴雲湘,是元冬雪,還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他覺得,錯的好像是命。
每一個人的悲劇,都是因為自己的命。
對他來說,未嚐也不是一種悲劇,這一輩子,他們幾個人,都被禁錮在自己的角色裏,唱一出大戲。
而所有的人,似乎都是悲劇,沒有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