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秋棲想叉腰望天,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是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可是那又如何?我愛他,女孩,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愛是盲目,愛是責任,愛是扭曲,愛是zhan有!”
“是的,愛是zhan有。”女孩陰森地笑起來,“伊姆很快就會知道,他沒有也不可能完全zhan有你了,我知道你的過去,那三個男人,不是嗎?”
秋棲想的眼睛眯了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在挑撥離間!”她一字一句地說。
“不,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女孩反擊道。
秋棲想絲毫不為所動:“這可不是乖孩子該做的事情,不過沒關係,你的話對伊姆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不是嗎?所以你把那三個男人從墳墓裏挖出來?”她厲聲道:“你的妒忌真令人作嘔!”
“沒錯,你明白讓當事人現身說法的力量。為什麼你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女孩針鋒相對,亦是毫不動搖,“你欺騙他,強迫他,讓他的世界陷入黑暗。你竟然還敢說你愛他?錯了,你隻是在麻醉自己。”她陰惻惻地笑起來,用悄悄話的語氣輕聲道:“我知道,其實你愛的隻是你自己而已。”
秋棲想的心跳猛都劇烈起來,她大聲道:“不!我愛的是他!我欺騙他,強迫他,即便讓他和我一起墮入地獄也絕不後悔,這代表我愛他!深深地愛著他!”
聽著秋棲想的辯駁,女孩哈哈大笑,她說:“喬希,你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為什麼你會說出這種話?為什麼伊姆沒有看清你的真麵目?你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家夥!沒有得到的付出能持續到何時?你很快就……”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秋棲想掐住頸脖。
女孩被女人單手掐住頸脖舉起來,吊在半空的雙腳拚命掙紮,一副快要窒息的淒慘。
“別以為這樣就能動搖我!”秋棲想狠狠地說,一邊加力,五根手指幾乎全部嵌入女孩的脖子裏,令她隻能發出垂死的喉聲,“愛是自私,我是那樣愛著他,他也必須回應這份愛。我會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他,而他也必須用盡自己的一切來愛我!”
“咯咯,咳咳。”女孩的臉麵充血,眼球翻白,卻仍舊艱難地吐出聲音:“你,你根本就,沒有全部……”
“我有!他說過我有!”秋棲想臉色猙獰,她大聲道:“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他,了解他,即便整個世界都放棄了我,他也依然愛著我!所以我愛他,可以為他犧牲一切!”
女孩的脖子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頭顱和四肢無力地耷拉下來,宛如一具斷線的玩偶。看著手中毫無生氣的屍體,秋棲想的胸口劇烈鼓動,不斷吸入大量的空氣。她感到疲勞,仿佛剛經過一場高強度的追逐戰。敵人的攻擊犀利,可是她仍舊挺過來了,最後的勝利者還是她,不是嗎?她親手讓敵人變成了一具屍體,在數次的小失敗後迎來一次關鍵的大勝。
她想,這樣就好,一切都恢複正規了。
突然在她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想?你在做什麼?你怎麼會在這兒?”
秋棲想的身體如遭雷殛,她一瞬間明白了敵人真正的陷阱,她緩緩轉過身去,用噬人的目光看向來者。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她不答反問道。
在十步外呆立著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應牧,不,或者說可能是應牧,但是太像了,無論衣著、相貌、口音還是神態,簡直一模一樣,無可挑剔。秋棲想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右手腕處,那裏也有和自己相同的腕表,可以說,完全沒有令人質疑的地方。
他似乎被自己妻子的目光嚇了一跳,語氣有些驚疑,有些斷續:“太,太不可思議了,你真是阿想?不是幻覺?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般,露出恍然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也碰上了一些怪事,對不對?像是怪物,還有原本早已死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它們攻擊你,對不對?”一邊說著,男人一邊舉手抬足,“看,我不是幻覺,這是你的任務?我本來應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回到那個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這裏。”
秋棲想終於收回仿佛要將人撕扯成碎片的目光,雖然心中仍然隱隱抱有戒意,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了。可是她隨即又發出一聲歎息。既然應牧是真的來到了這裏,那麼這個家夥……她掃了一眼手中的屍體,想到:這就是你的陰謀嗎?為什麼能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