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了,得先把這層假麵撕了才行。”
指端剛擠進麵具與臉皮見的縫隙,手腕猛地被人鉗住,
“臣貌陋無比,恐冒犯娘娘。”
徐苓毫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臉,“沒事,本宮膽子大得很,摘了吧。”
徐伏依舊不動,徐苓磨牙,踮起腳,前胸就那麼貼在男人胸前,親密無間,手繞至他的頸後,殷紅的唇貼上他的唇角。
她能聽見他是如何心如擂鼓,氣喘如牛。
她的耳廓也泛紅,並沒有比他好多少,她也同樣心如擂鼓,她盡量放緩呼吸,生怕重一點地喘息,就會吹走眼前幻影。
麵具從臉上滑落的一刻,徐伏清清楚楚地嚐到了她眼裏積蓄了幾年的鹹濕,哦,因為他,
被強吻了。
在這個昏暗的小巷,他腰間挎著昨夜才打磨過的利劍,卻是手無縛雞之力。
他化成了一滴露水,落在荷葉上,荷葉晃啊晃,他也瘋狂地動著,可荷葉太大,他始終都落不進池塘。
他要,長長久久地被荷葉攥在手裏,捏碎,捏碎。
“知道本宮多想你麼,狼心狗肺的東西。”徐苓狠狠咬住他下唇,貝齒刺進皮肉,她像依血而生的惡靈,永不疲倦地啃噬他的血肉。
記不清到底吻了多久,等徐苓再次睜開眼,她已經躺在了一間屋子裏,環顧四周的裝飾,應該是一所客棧,乞巧如此摩肩接踵的日子,難得他還能找到一間有空房間的客棧。
不過她怎麼就暈了呢。
正不解,徐伏,不對,應該是付擲推門入,他唇上被咬出的傷口已經結痂,黑皮麵具和狐狸麵具都被放在屋裏,徐苓看著這張臉就來氣,冷哼一聲,看都不帶看他手裏的豌豆黃。
“本宮怎麼暈了!”她質問道。
“咳。”付擲握拳掩唇,以藏住嘴角的弧度不被她發現,
“大夫說是氣血不足。”
重點在氣,畢竟被吸血的是他。
“氣血不足?”徐苓詫異地指著自己,“本宮勤於鍛煉,怎麼可能氣血不足?”
付擲當然不會講真話,說她是本事不到家,半路被親地閉了氣,那她豈不是要羞愧地當場鑿個洞把自己埋了,於是毫不愧疚地把黑鍋往蠶桑會頭上一扔,
“應該是被蠶桑會累著了。”
徐苓白眼,“左右手缺了一隻,沒被累死就不錯了。”
“知道本宮累,還不快點喂本宮吃東西!”
熟悉的頤指氣使,付擲一手墊在她下巴上接碎屑,一手喂她吃豌豆黃,
“娘娘預備何時回宮?”
豌豆黃頓時不香了,“你趕我走?”
“你竟然趕我走?”
徐苓用腳踹他,“嗬,執金吾大人真是今時不同往日。”
扔了一口黑鍋,又來一口,付擲抓住她哪兒都敢踹的腿,然後彎折。
徐苓寒毛直立,囂張的氣焰一下滅了,
“你你,放開本宮!”
付擲反客為主,掌心揉捏著小腿肚的軟肉,眼眸眯起,
“娘娘在想什麼。”
想
她才不會想什麼,分明是他想幹什麼。
幹淨透徹的眼睛眨了眨,軟白的手沿著男人袖口的青筋往上摸,趁男人失神,徐苓翻身而上,變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