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黎:“……”
她沒料到麵前的人是這個回答,愕然了一下後,激動了:“她還說什麼了?你們可以溝通,你快讓她出來啊!”
曲染很遺憾地說:“這個不是我能控製的。就像我不能控製她創造了我,我也不能控製她出來。”
尚黎失望極了,隻能一次次呼喊她的名字:“鍾秋,你出來好不好?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曲染看著尚黎對著自己叫著其他女人的名字,哪怕心裏在經受著刀絞一般的痛楚,麵上依舊是清冷漠然、無動於衷的。
“砰!”
一道力量來襲。
鬱嘉言不知何時到來,一拳砸到了尚黎的臉上:“媽的,你在幹什麼?”
尚黎因為全部心思都在鍾秋身上,並沒有察覺危險的到來。
她被鬱嘉言打了一拳,疼痛在臉頰炸開。
這一拳是真的疼。
鬱嘉言也是用足了力氣,舊恨加新仇,這個新仇就是他認為尚黎在傷害曲染,在他看來,尚黎叫著鍾秋這個名字,就是在刺激曲染,因此,他下手那叫一個狠。
“染染,你沒事吧?”
他把曲染拉到身後,一副保護的架勢。
曲染沒想到他會出來,也壞了自己的事——她確實想利用尚黎刺激下鍾秋,讓她出來。在這個世界呆的越久,羈絆越深。這正是她害怕的。
“你——”
曲染不知怎麼說,就對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遠點。
鬱嘉言卻怕曲染受刺激,滿麵焦急地說:“你別聽她胡說。她瘋了。就是個瘋婆子。你是曲染,就隻是曲染,知道嗎?”
他不想曲染知道自己是個副人格。
也不想鍾秋出來。
在他看來,如果鍾秋出來,那麼,曲染必然消失。
這跟謀殺有什麼區別?
而剛剛尚黎就是在謀殺曲染啊!
想到此處,他的怒氣又來了,握著拳頭,又衝了上去,吼道:“尚黎,我警告你,再靠近曲染,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會弄死你的!絕對會!”
這一刻,他是保護心愛女孩的勇士,眼裏真的迸發著毀天滅地的瘋狂。
可惜,裝叉不過三秒。
尚黎一腳踹中他的小腿,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傻/逼!”
“媽的!”
鬱嘉言吐出嘴裏的泥土,握著拳頭又衝上去廝打。
明知不是對手,他還是一次次爬起來。
臉傷了。
嘴角流血了。
胳膊也折了。
他倒在曲染腳邊,吐出一口血水,叫著一個名字:“曲染,染染,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你別怕啊——”
曲染:“……”
她不怕啊。
這傻子到底在想什麼呢?
她低頭看著腳邊死狗一樣的男人,有那麼一刻,平靜的心為他跳動了一下——不能這麼下去了。鬱嘉言也許是真的喜歡自己的。這是不行的。他可以是傻子、是樂子,但不可以是喜歡她的人。
喜歡意味著動情。
而動情意味著受傷。
因為她是不存在的。
“染染——”
鬱嘉言鼻青臉腫,可憐兮兮伸出手,想去牽她的手。
曲染看到了,避開了,下一秒,朝著尚黎走去,朝她伸出了手。
這一幕,無論是誰,都是震驚的。
鬱嘉言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曲染!”
她怎麼能走向一個試圖傷害她的人呢?
尚黎也震驚地看著那隻素白纖手的主人——曲染可從不曾主動親近自己。除了剛剛,她說鍾秋讓她抱下她。
那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