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璿看向她,顧不得打擾她了,忙喊:“雅知,你弟弟發燒了!估計是傷口感染了!”
鬱雅知一聽,忙走過來,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下一刻,臉色一變:“是發燒了。蠢貨,你生病了,還亂跑什麼!”
她訓斥間,拽起鬱嘉言,推他往外走:“快去醫院!”
鬱嘉言搖頭,靠著門不肯走:“你先幫我問尚黎,曲染在哪裏。我要見曲染。沒我在身邊,她可怎麼辦啊。”
他後知後覺——曲染或許不是曲染了。他要見她,不然,一切都晚了。
鬱雅知不是受了鬱嘉言的威脅,而是確實想知道曲染那邊的情況。
她拿出手機,給尚黎打電話,但打不通、沒人接。
“先去醫院。我等會再打。”
“你等會真的會打嗎?”
“我不打,你就這裏跟我死強是嗎?”
鬱雅知要氣死了,喝道:“你這人智商本就不高,再燒下去,真成智障,誰都救不了你!曲染也不會要你!”
說到曲染,鬱嘉言老實了。
他還要接曲染回家呢,不能生病的。
“好。”
他讓開身體,同意了:“我們去醫院。”
鬱雅知拉開門,走出去,看他搖搖晃晃跟著,嫌棄地扶住了他:“你怎麼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嗯?”
鬱嘉言扶著頭,靠在她身上,有點依戀母親的味道:“姐,難受,頭暈。”
鬱雅知冷哼:“難受死你!活該!”
寧璿先一步,按了電梯,等三人進去,又按了負一層,出了電梯後,小跑著尋到自己的車,開了車門:“快進去。”
她坐到駕駛位,一邊開車,一邊打了醫院的電話,說明了鬱嘉言的情況。
等到了醫院,直接進了急診室。
醫生打開鬱嘉言頭上的紗布,確實是發言流膿了,必須清創換藥、重新處理。
總體問題不大。
鬱雅知等在外麵,繼續給尚黎打電話。
一連打了三個,才打通了。
“喂,鬱總,有什麼事?”
“曲染怎麼樣了?你們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現在在哪裏?”
鬱雅知直入主題後,略覺語氣生硬,頓了下,補充一句:“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嗎?”
尚黎隻說:“你之前推薦的心理醫生,聯係方式發我下。”
鬱雅知聽出端倪:“曲染,不對,鍾秋回來了?”
尚黎應道:“嗯。她回來了。情況……不大好。”
豈止是不大好。
鍾秋根本不跟人交流。
她醒來後,見在醫院,神色很平靜,不吵不鬧,就抱著雙膝,窩在牆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在她的世界——
姐姐曲染還在。
她鼻子流著血,躲避著她的觸碰。
她不知道原因,還以為是那個男人留下的陰影。
後來,她死了,她才從她的遺物裏,知道了真相。
姐姐感染了hiv病毒。
在她爭取減刑出獄,滿懷憧憬,迎接新生活的時候,七年前那場暴行,再次把她打入了地獄。
沒人想到那男人會是hiv攜帶者。
那場暴行的動機——是他在報複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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