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命案,就算是還有一周過年也得加班。
“顏騏!”衛梓傑看到他,朝他走過來,“給,你的手機。”
“我手機怎麼在你這兒”顏騏還以為是在牧千帆那裏,他都不準備去拿回來了,他再也不想見到他。
“你昨晚喝多了。”衛梓傑知道顏騏有喝酒斷片兒的毛病,故意跟他提起昨天監控裏的事,“昨晚我跟阿宇查監控本來是為了找你來著,結果你猜我們看到什麼了?”
“看到什麼?犯罪嫌疑人?陶宇跟我說了。”顏騏打開手機,裏麵有一個昨天晚上響了三聲的未接來電,來電人是衛梓傑。
“不是這個。”衛梓傑無視陶宇給自己發射的阻止信號,接著說,“我看到牧千帆了,還看到你強吻人家。”
“怎麼可能!”顏騏差點把手裏的手機給摔了,“我不可能認錯他們兩個!”
絕對是牧千帆他、他——
“嘖嘖,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監控啊,現在都在物證科呢。”衛梓傑看著顏騏還微濕的頭發,白色的高領毛衣,眼睛裏的光閃了閃,勾著他的脖子壓低了聲音說,“我說你丫不會白睡了人家醒來之後還對人家說了什麼惡毒的話吧”
“我——”顏騏想辯解,可是偏偏衛梓傑說的很準。
衛梓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十之八九,畢竟是從小到大情同手足的兄弟,顏騏心裏裝著什麼,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看得出來。
陶宇在旁邊眼疾手快的扒拉顏騏欲蓋彌彰的高領毛衣,果然看見幾個明晃晃的紅草莓,“啊啊啊,我們的小處男也開葷了,不錯不錯~隻不過睡得人有點不妥,不妥不妥啊……”
“反正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他了!”顏騏信誓旦旦的說。
然而不到半小時以後就被打臉了。
牧千帆接到公安局的電話多多少少有些吃驚,他打針才打到一半,便匆匆忙忙的推著吊瓶架子去找護士。
於揚抱著快快準備回家,醫生說快快染上的是一般性感冒,隻要注意保暖,平時多吃點,注意鍛煉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
他倒沒想到竟然又碰上牧千帆,他一個人對著吊瓶架子,走的匆匆忙忙的,姿勢還很奇怪。
“牧千帆!”於揚喊道。
牧千帆停下腳步,看見對麵站著一個抱枕奶娃娃的男人。男人很年輕,頭發微長,眉毛十分柔軟,眼睛細長,卻十分有神,左邊漂亮的眼瞼下有一個標誌性的淚痣。
“於揚”牧千帆不確定的出聲。
“是我。”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女兒病了。”於揚看了看趴在他懷裏的快快,哄道,“快快,叫千帆叔叔。”
牧千帆整個人驚呆了,於揚懷裏的小女孩看起來最少也有個四五歲了,於揚今年才二十三,哪裏蹦出來的這麼大的女兒
“千帆叔叔。”小女孩聲音軟軟的,沒什麼精神,像隻小貓咪,乖巧的趴在於揚肩頭。
“快快是吧,長得真可愛。”驚訝歸驚訝,他也不能當著人家小女孩的麵問什麼出格的問題。牧千帆把手放在口袋裏搜了搜,果然找到了剛才萬雙喜買給他的巧克力。
她說他沒吃飯,所以買了幾個巧克力給他果腹。
萬雙喜雖然長相很禦姐,但是卻有一顆貨真價實的少女心,買的巧克力都是蝴蝶結樣式的,牧千帆都沒好意思吃,正好用來借花獻佛。
“叔叔沒帶什麼東西送給快快,不知道快快喜不喜歡吃巧克力”牧千帆把手心攤開,幾隻包裝精巧的巧克力躺在他的手心裏。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亮,看了一眼於揚。於揚微笑著點頭,小女孩高興的從他手心裏把糖拿走,“謝謝千帆叔叔!”
“不謝。”牧千帆摸摸她的頭發,笑道。
“她最喜歡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了。”於揚寵溺的看著她的小公主高興的數糖果,他把包在快快身上的衣服又裹緊了些,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昨天看你還是好好的。”
“你昨天看到我了”
“對啊,你不就是在我們隔壁包廂麼?在emperor。”
“哦……原來你們都在啊,我沒注意……我有點發燒,可能是感冒了,所以過來打針。”
“真的是感冒”於揚是風月場裏的老手,男女不忌。
“嗯……”
牧千帆微腫的眼睛和破了皮的嘴唇、沙啞的嗓音和高領的毛衣簡直就是在無聲的訴說著他昨晚幹了什麼!
發燒
於揚敢保證百分之九十不是因為感冒,而是因為顏騏那家夥做的時候沒帶安全套又沒有幫人家清理,把東西留在他體內所以才搞得他發起燒來。
不過看樣子,這兩個人都不是很懂。
於揚跟牧千帆也不過彼此知道存在這麼個人的這種關係,交情可以說為零,他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孩子還在這兒,他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