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貼緊她額頭,他低低地喘了一口氣:“我衣衫破了。”
“啊?”不是讓她按摩呀,惜玉囧,垂頭去看,果然袖口那裏被勾了線,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青年貼著她的臉,聲音低沉仿似誘哄:“你幫我補。”
惜玉:“……我給你買新的。”
他湊過來,頭一偏,吻在她臉上。
惜玉:男主你…你可是性冷淡!不要崩人設呀喂!!
看著她有些驚慌的眼神,越來越像小鹿,還在拚命強做鎮定,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層柔光,帶著無限暖息:“你幫我,我也幫你。”
“可好?”
惜玉:“……好、好吧。”媽的補衣服,她沒這技能啊淦!
頭頂傳來輕輕一聲笑,男嗓如羽毛拂吻過眉心:“閉眼。”
“哦…幹嘛?”
不知道這句話哪裏惹他發笑。
柔軟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初時僅碰了碰,便再也克製不住地輾轉。
惜玉:救……
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被山精妖怪纏上的白目書生,退無可退,蘭草與皂角的清涼氣息充盈了整個鼻腔。
又被占便宜了,還要給他補衣服!
虧死了喂!
惜玉:反攻!!勞資要!反攻……
……
一處偏僻的宅院,諾大的房間裏,擱著一張軟塌,上頭半躺著一個人,白衣寬袍,手邊一把折扇,底下白玉吊墜輕晃。
外頭有人敲門。
白衣男子睜開眼,蹙了蹙眉,抬起折扇敲了敲塌邊,一個手下模樣的推門進來。
“啟稟煜王,人……已死透了。”
“廢物!”白衣男一張臉瞬間猙獰無比,抄起手邊一個茶杯便向他砸過去。
那手下躲也不躲,任茶水灑了自己一身。
“王爺息怒,卑職還有事要回稟。”
“說!”
他重新躺回榻上,佯裝閉目。
那手下道:“咱們的人似乎查到了近來頻頻在皇長孫背後出謀劃策的……”
“是誰?!”猛地睜眼。
“……”手下艱難地咽了口水:“他們查到後自作主張去截殺了,本想著……本想著提了人頭回來讓主子高興,不料竟……一去不回。大約是…中了對方的埋伏。”
“……”
“都是屬下們辦事不力!”主子是怎樣一個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白衣男走到他麵前,腳跟抬起他的下巴,露出一個陰狠非常的笑:“所以……現在不僅損失了人,連有用的情報都丟了?是麼?”
“……”
“好,好啊!”
“王爺恕罪。”
“廢物!一群廢物!!”腳跟死死踩在手下的臉上。
“王……”
“廢物!!”腳下的生命掙紮了幾下,白衣男卻猙獰著一張臉,又狠狠地踩了幾腳泄憤。
終於痛快了些,他想起昨晚碰到那個小尤物,忽覺心癢難耐:“人找到了嗎?”
手下鼻青臉腫的,連忙爬起來跪好:“王爺昨天晚上碰到的那個女子,似乎落下了一方帕子。卑職尋遍了大半個鎮子,也沒找見。或者……她不是鎮上的人,又或者,她…她正如帕子上所繡……”
“繡了什麼?”
“一個……盛字。”
白衣男怒罵道:“有如此線索,還找不到?!沒用的東西!現在就給我去找!翻遍整個鎮子,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是、是……”手下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白衣男一個。
雙瞳細眯,折射出陰險猥瑣的凶光。
哼,那小尤物最好別落在他手裏,不然可要把她按在床上折辱褻玩,叫她嚐盡自己的手段不可!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臉部因欲望變得扭曲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