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_⊙)！！
她又一次跌在床上：“什麼馬冬梅？！”
鄭氏噗噗一笑：“開玩笑的。”
“……”
惜玉：這個世界真可怕，人一旦混熟了之後，就變得惡劣了，她是這樣，鍾衍也是這樣。
鄭氏托腮看她，看得惜玉心裏毛毛的，從床上爬起。對方的眼睛落到她腰間的小蘋果上，眸光微微一閃。
惜玉左右看看：“誰把我弄到這兒來的？”
“阿壯。”
鄭氏倒了杯茶推過去：“你嚇壞她了。”
惜玉：“是哈，是哈。”
她接了茶用兩手捧著，覺得太燙又放開了：“對了，你…你身體好點了嗎？看著精神不錯啊。”
鄭氏：“就那樣，不好不壞。”
惜玉：“……”專業把天聊死星人。
她沒忘記自己來幹什麼的，可是當麵問鄭氏頭上是不是長草了好像不太厚道。
鄭氏垂下眼：“匆忙過來，有事？”
“……呃。”
惜玉想了想，小心斟酌地道：“聽說我大哥，宋衡他……納妾了？”
鄭氏抬眼看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掄起四十米長的大刀。
惜玉翹起蘭花指：“啊那個…這個……”
鄭氏看了她一會，終究沒掄起什麼刀：“你消息倒挺快，沒錯，我幹的。”
“……”
“……啊？！”
惜玉：不是，我不理解。
鄭氏：“你不理解。”她揉了揉手邊一顆桂圓：“其實很簡單，他需要孩子，我給不了。”
“為什麼？”
“身體不好。”鄭氏扔給她一個“你不是知道嗎”的眼神。
“……”
惜玉覺得自己沒話說了：“那大哥…也同意？”
“他不同意。”
“哦。”果然。
“也得同意。”
“……”
鄭氏似乎覺得有點冷，扯了扯外衫：“他能暫時不要孩子，還能一輩子不要，遲早要納妾的，不如我給他找，自己找的人，還能放心些。”她第一次說那麼多的話，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惜玉覺得她眼神裏還有些無聊和不耐煩。
真是，好奇怪的一個女孩子。
惜玉想了想：“可是，這樣大哥不會開心的吧，剛才在門口，就覺得他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她繼續道：“而且你……你也喜歡大哥，就像他喜歡你那樣，讓他不開心，真是你願意的嗎？”
“你想多了。”
“……納妾…男人怎麼會不開心。”鄭氏不再說話了，甚至微微別過臉，看著窗外明媚的天光。
日光落到她晶瑩的鼻尖上，有一點讓人不易察覺的惆悵。
惜玉：這話說的，難道兩個人吵架了？
鄭氏轉回頭，手指抵在下巴上，褐色的眼眸中隱著微微的流光：“既然如此，我也來問問你。”
“嘎？”她一時反應不及。
“你這次出去，路上發生了什麼？”
“跟男主定情了？”
惜玉：“……”可惡啊，為什麼每個人都……難道我現在頂了一腦袋桃花走來走去嗎？
鄭氏一臉“你這小妖精否認也沒用我都看穿了”的表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惜玉點點頭。
鄭氏看著她，好似很頭禿地歎了口氣，沒說話。
惜玉覺得，她的目光，像媽媽在看自己不爭氣的女兒。
“你後悔嗎？”
“啊？”
“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惜玉眨了眨眼，搖搖頭。
喜歡一個人，分明是件很好的事，為什麼會後悔？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至少目前，她不後悔。
“你……”
鄭氏跟著搖頭：“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不是說不做戀愛腦的嗎，不是說隻要吃好喝好日子好就行了嗎。
惜玉：不是，她這越來越像我媽了。
對方突然又咳嗽了起來，大概是……被氣的？
真·摸不著頭腦的叛逆女兒惜玉趕緊起身，幫她順氣，差點脫口而出，媽，我錯了。
阿壯在外頭聽到聲音，慌裏慌張地進來，又不敢動作，隻好無措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