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她可是記得這個人的大名,當初的張無忌就是在他的手下才苟延殘喘了那麼些年,也可以說這個古怪的人擁有極其高超的醫術,這個藥……想必是有用的吧?
見到紀曉芙看著這藥丸發神,韋一笑卻是想偏了,他沉吟了一下,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些僵硬,“如若你不信這藥丸的真假,我可以先試藥……”
“不用了。”紀曉芙搖了搖頭,卻伸手從他的掌心中抓起了兩顆藥丸。
那淺淺的指甲劃過韋一笑的掌心,卻又像是劃過了他的心上,留下的痕跡淡淡淺淺的,似乎看不到,可是他偏偏記住了那手指劃過的弧度和軌跡……
那一刻,她的容顏在明滅不定的燈火裏模糊了……
紀曉芙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周芷若了,也許當年的那個她一定會丟掉這藥丸,就像丟掉楊逍給的藥一樣,可是現在麵對韋一笑她做不到,或者說是寧願相信。畢竟韋一笑這個曾經萍水相逢的朋友,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當初是沒有帶任何目的的,隻是她自己利用了這次偶遇,反而自己弄出一些事情來,倒是疏忽。
“你不怕我毒殺你?”韋一笑奇怪於她的不設防,但是又想起楊逍的藥被她無情丟掉的那個場景,突然就有些竊喜。
一種莫名的情感充斥在心間,揮之不去。就像是埋下的一顆種子,轉眼之間就抽枝茂密,長成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
二人不知道的是,現在紀曉芙的房間門前正站了兩個人。
這二人似乎肆無忌憚,也沒有蒙麵,就這樣對視著。
“楊逍,你真覺得那是個女人?”這是範遙壓低了的聲音,兩個人不動聲色地接近著房間。
楊逍似乎對範遙現在問這種問題的行為感到無奈,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開了。
“這個女人,還很不簡單呢,你輸定了!”
範遙聽後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什麼,卻跟上了楊逍的腳步,兩個人轉眼就已經到了門前。
楊逍伸出一隻手,一把扇子極其詭異地出現在他的掌心,正要往裏麵捅去,卻不想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背後。
本來他們可以更早發現的,卻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武功還是不錯的。
“這不是楊左使和範右使嗎?怎麼,大半夜地不睡覺,竟然來探我的房,真不知是什麼讓你們如何感興趣呢?”紀曉芙從黑暗裏走出來,卻渾然不知自己的臉色蒼白得下人,脖子上甚至還留下了韋一笑的牙印子。
她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她的全副精力已經放在了他們二人的行動中。
範遙笑了一聲,看了看楊逍。
哪兒想楊逍卻麵不改色,反而笑道:“我們這不是看韋兄……咳、咳……紀兄你這大概是從韋兄那裏回來的?”
紀曉芙臉色一變,想起什麼來,一時覺得無語。
明教內傳說韋一笑喜愛男風,自己這不是巴巴上去給人懷疑的嗎?
範遙也知道了楊逍的計策,聲東擊西這種事情,他也會!
“紀兄不必難堪,我跟楊左使今日什麼也沒有看到,今日就先告辭!”
說罷扯了楊逍急急向她抱拳離開。
紀曉芙站在自己的房門前,低頭想了一會,突然笑了一聲,便推門進去。
隱在暗處的兩個人此時才舒了一口氣,互相望了一眼,那意思倒是頗為明了。
楊逍:你走的太急,露破綻了。
範遙:她太聰明,不得不走。
楊逍:那咱們的賭局怎麼算?
範遙:繼續留著,下次試探。
楊逍: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