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人。”
“他怎麼來了?”夜衡政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不一會,夜衡政臉色微恙的過來:“你出來看看吧。”
林逸衣心事重重的聽完,也不算太意外,元謹恂這一點,對當家主母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優點,隻是沒想到她走了,有人就迫不及待的用這個位置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莊少監跪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兒眼睛通紅:“皇後娘娘,臣是沒辦法了才求您的!娘娘!臣知道臣不該——”
“沒事,沒事,你也是沒辦法了才來這裏,這樣吧,等皇上再來的時候,我給——”
“娘娘!”莊少監淒苦的磕個頭:“娘娘,淨垢局那種地方,一天就是——娘娘!臣求您了,這輩子給娘娘做牛做馬!求娘娘了!求相爺大人!求相爺大人!以後相爺您用到下官的地方,下官萬死不辭!”
夜衡政趕緊撇開頭,他能說什麼,夫人啊,你去求求你前夫看看能不能幫忙:“我去看看茶泡好了沒有。”
林逸衣很難應下這種事,先不說她開口合不合適,她幾乎可以想象她說了後,元謹恂不陰不陽的樣子:你憑什麼認定你開口了,我就一定會聽你的;你們兩口子是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怎麼?想兩家兼顧,一麵給夜自謙當娘,一麵管這我家?!你也不怕累死你!
“娘娘!我實在不知道求誰了!我知道我很冒昧,可是……臣是沒有辦法了!求夫人施恩!求夫人施恩!”莊少監一個頭一個頭的往下磕,眼看地上就是一攤小小的血跡。
林逸衣上前一步扶起他:“別磕了,我明天找皇上問問。”
“謝皇後娘娘恩典!謝皇後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大德!微臣沒齒難忘!微臣定做牛做馬——”
林逸衣突然俯下身,嚴肅的道:“這件事,你就當沒跟我提過,沒跟相爺說過。”
莊少監怔了一下,立即肅穆道:“微臣明白。”三殿下四殿下還小!誰等不起。
一盞茶的功夫後,林逸衣心事重重的躺在夜衡政懷裏。
夜衡政心裏也說不清該是什麼滋味:“答應他了。”
林逸衣點點頭。
夜衡政過了一會,抱緊她很中肯的道:“對你來說,答應他沒有壞處。”
林逸衣往他懷裏蹭蹭:“說什麼呢?這麼多年的朋友而已,孩子們的事我真的沒有想過。”
夜衡政親親她的額頭,安撫道:“別想了,睡吧,明天元謹恂挺多拿拿大,最後還是會見你的。”至於以後的事,有他和元謹恂在,想不想,不過是動手的事。
林逸衣翻身半壓住夜衡政,手趴在他的胸前,笑眯眯的看著他:“聽著怎麼這麼酸啊,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