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她如願呢。
他下一句變得興致盎然:“衣賞拉開讓公子看看。”
她遽然一驚,寒玉相撞的動人聲線讓她聽出催命符的感覺。
奚容捏緊了手裏的帕子,低頭看向別處:“公子,佛門淨地,這般未免失禮。”
她後悔了,就不該多餘來看這一眼!
可宮秋庭根本不和她辯,施施然抬起指尖,勾著她的腰帶將人拉近坐下,靈活地解開了奚容衣領上的兩粒扣子。
奚容想要推他,卻被穩穩反扣了手,整個人被帶著壓他更緊。
禪房裏沒有炭火,比外麵暖不到哪去,肌膚接觸到冰冷的指尖,起了一小片疙瘩。
她驚呼一聲,想把領口抓緊卻不能,眼睛又朝已然緊閉的門口看去。
宮秋庭的目光落在鎖骨上,那幾近模糊朱色的唇印上,豔紅與柔白的對比,綺麗靡豔,像情郎留下了吻痕。
他撩起眼兒來看她,眸光明滅瀲灩,奚容避開他要吃人的眼神。
宮秋庭撿過帕子寸寸擦去上頭的紅跡,頸下的白玉橋的剔透撩人。
“我的梨兒真乖,公子賞你個真的。”說罷唇瓣代替了帕子,熱氣噴灑在柔嫩的脖頸間,讓她不禁縮顫了肩膀。
柔軟的脖頸清晰地感受著吮-,吸,羞紅漫上了臉兒來。
奚容不知他要親多久,眼神迷茫地落在禪房的牆壁上,薄突鎖骨處,熱濕柔軟的舌尖感受更加分明。
他啃噬間有些意動,手臂收攏得越來越緊,動作間奚容散的扣子更多,衣衫落在肩頭搖搖欲墜。
她啞著嗓說道:“公子,可,可以了。”
可得到的回答卻是臀兒被打了一下。
“輪得到你吩咐?”
宮秋庭自頸見稍抬起那張煙雨迷蒙的臉,伸著舌兒蜿蜒而上,直到與她精致的下巴分離,才將那嫣紅的舌尖收了回去。
正想說著什麼,就見窗紙上印著一個人影,隱約有小丫鬟喊“大公子”的聲音,似乎是在找人。
所以那窗戶上的人影是……
琉璃色的眼睛盯著那團人影,他不動聲色地掩好奚容的衣襟。
可剛剛那一下雖然打的不痛,奚容卻羞詫地發了狠,漲紅了臉扭著他的手就要起身,激動之間根本沒聽到外麵那點聲音。
卻沒料到混亂中碰到了宮秋庭受傷的那種手,馬上聽他輕“嘶——”了一聲,像是碰到了傷處。
嚇得奚容不敢動了,忙告罪:“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宮秋庭汪著濕漉漉的眼睛,如江南細雨,他低聲念了個字:“疼……”
一調三轉,聽得人心癢。
總是這樣!做了過分的事後就朝她撒嬌,做這幅小女兒的情態。
奚容泄了氣,總歸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命裏帶出來的嬌貴,她一個賣身的奴婢在這拿喬算什麼事。
歎了口氣後,她輕聲問道:“可要我去尋同玄大師進來看看?”
他搖頭:“你陪著我就好,抱我……”
奚容無奈將手環住宮秋庭窄瘦的腰身。
“親親我,”宮秋庭話剛說完,就自己先送上了薄粉的唇。
奚容負氣閉上眼睛,胡亂地親了一通。
“舌兒動一動,”少年眼尾緋紅地埋怨道,“這樣舒服些……”
虧這人還是個世家公子,怎麼能將話說得這樣直白無恥。
奚容一一照他說的做了,宮秋庭貓咪似的發出了滿足的喟歎,嬌氣得不行。
他將人抱著仰倒在炕上,尋到她的柔潤豐麗的唇兒含住,慢條斯理地吮吻著,還不讓她往門口看。
“梨兒,我給你帶了禮物,但現下不在這……”
他咕噥著什麼,奚容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