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袍將纖弱的身子覆了半身,映出山巒似的起伏,身子被他深探而入的吻帶得輕動。
“公子,此處佛門……待會有人來……”她搶了個空隙說話,言下之意,他們該適可而止。
“我休息時不會有人來打擾,就算有,我會先知道了。”宮秋庭圈緊了人,眼裏藏著暗暗深光,有意無意地往門窗上看。
那團黑影不曾離去。
可奚容覺得不能再任他鬧下去,她覺得不像話,便咬牙和他說起正事:“公子可與老夫人說了……那事?”
宮秋庭起先還疑惑地輕皺眉頭,等了悟過來,抱著她的腰笑得歡悅:“我的梨兒也這麼著急嗎?”
……她確實著急,但急的是別的。
瞪了他一眼,奚容有些氣鼓鼓的:“公子不說就算了。”
可愛的模樣讓宮秋庭失笑。
“哪個丫鬟像你這麼大膽,來和主子打聽這事,”
他忍不住刮了一下奚容挺翹的鼻子,“不過縱容你一回也無妨,今夜我便和祖母說,給你一個名分,可安心了?”
不要!她絕對不要!
丫鬟尚能偶爾出府,通房是一年到頭都要鎖在院子裏,不得自由的。
況且那日見著的孫家抑或是梁家的小姐,哪個都不像能給她好果子吃的模樣,以後在她們誰底下討生活,失寵那日就是她任人磋磨的日子。
且主子沒嫡子之前,通房丫鬟不能有孕。
宮秋庭一日不成親,那就是沒有盡頭的避子藥,喝多了就再也不會,他又能因容色護她多久,最後左不過守著一個四方的小院子,孤苦老死罷了。
短視的隻能瞧見眼前的風光富貴,她卻想憑自己好手好腳自在活著。
而且,還有言清先生……
她真正的心儀之人,是那個關懷天下女子,舉止有禮,儒雅隨和的男子。
就算她如今已經配不上了,奚容也想跑到廣闊的天地裏去再見他一麵,用自己的雙手證明,言清先生說的是對的。
期盼他能笑著看自己一眼,誇她是個自強自立自由的人,是傲立的樹不是攀附的藤,這也就夠了。
所以奚容絕不要給宮秋庭做個日子一眼就望得到頭的通房。
可今晚他就要和老夫人說了。
她有許多的念頭升上來,甚至想說自己和別人有了私情,但奚家老小都指著她過活,她不敢。
奚容想得額頭發汗,隻能先藏起自己的臉。
滿懷清曠的蓬萊香吸入肺腑,像他對自己密不透風的困鎖。
見人埋在懷裏不出聲,還以為她是害羞了,宮秋庭下巴輕磨她的發頂,歎息著說:“也隻對你這麼心軟了……”
“大公子!”凝玉的聲音終於傳到了這邊。
奚容聽這聲音不對勁,是宮椋羽走丟了嗎?她急忙就要從宮秋庭的懷裏出來。
誰料他右臂收得很緊,涼薄眼眸似在瞧她,餘光卻落在已經空空如也的窗戶上。
“奴婢是陪大公子來的,他若是出事……”奚容正準備說理,卻見他幹脆地鬆開了手,不免一愣。
見她不走,宮秋庭笑問:“梨兒還想要我多抱一會兒嗎?”
不要了!
奚容快速起身整理了衣襟發髻,冬日的襖子將衣領做得很高,她也不怕脖子上的痕跡被人發現。
離開溫暖的懷抱讓她臉上的緋紅稍褪,宮秋庭瞧見又歎了一聲:“今晚就能回有懷閣了。”
奚容卻匆忙道:“我先去找大公子了,公子你安心休息。”說罷開門地走了。
門又被細心掩緊,宮秋庭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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