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世(2 / 3)

奚容也覺得兩人的對話亂七八糟的,遂陪他安靜下來,靜坐賞雪。

那對壁雀且爭且動,很快就被竹子遮住了,她有些尋根問底的好奇,側身想繞過那竹子,瞧瞧是哪隻雀兒贏了。

卻沒想到身子探得有些出去了,腳下積雪一滑,奚容失去了平衡,

這本就是平緩的小坡,底下也是鬆軟的雪堆,滾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一隻手拉住了她,宮椋羽的披風在雪地裏旋了個圈兒,消失在坡上,兩個人擁著滾了下去,直摔到了鬆軟的雪地裏去。

爭食的雀兒嚇得飛入竹林,再不知是誰搶到了竹蟲。

奚容隻覺一陣天地翻轉,等停了下來,她就趴在了宮椋羽的胸膛上,他的手臂正緊緊箍著自己的腰背。

她忙要起來,卻被箍得死緊,隻能說道:“大公子快起來,待會雪會把衣裳打濕的。”

宮椋羽不為所動,他正回憶著自己聽到的、那些奇怪的聲音,總是在困擾著他,讓人不由自主地一遍遍想起。

奚容雖然身子玲瓏,但隔著厚實的冬衣,兩人貼近也沒什麼感覺。

他瞧著她張合的唇,記得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是粉色的,但是從那間房裏出來,就變得鮮紅欲滴。

宮椋羽忽然想再試一試那晚他們唇瓣相貼的動作,但奚容已經生氣過一次,不準他再這樣了。

他們這裏碰在一起,才發出那種聲音的嗎?

手指不自覺撫上了她的唇,他蹙緊修厲的眉。

奚容如遭雷劈,等他碰上覺得有絲絲疼痛,方才意識到宮秋庭親得太狠,柔嫩單薄的唇瓣現在還腫著。

他是不是發現了?

慌張讓她掙紮了起來,可宮椋羽像是著了魔障,怎麼也不動彈。

“大公子,快放手啊,起來了!”清潤柔和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厲色和焦急。

僵持了片刻,宮椋羽察覺到一股無力憤怒的情緒,他什麼都想不清楚,隻能憤憤地鬆了手,臉甩到了一邊去。

奚容翻身跪坐起來,她不知這人突然發了什麼癡,但現在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來人,想想他的動作,還是少質問為妙。

強硬地把人從雪地裏挖出來,怕打著他身上的雪粒。

她苦口婆心勸著:“大公子要鬧脾氣,回去再鬧好不好?現下先站起來讓奴婢看看上到哪裏不曾。”

說著去查看他今早燙傷的那隻手,所幸無礙。

她放軟了聲音,說道:“大公子,有什麼事我們今晚再說可好?奴婢會陪著你的。”

宮椋羽聞言還是心悶,但到底也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才能解了焦悶,隻能依言起身,然奚容拍打掉一身的雪。

這時凝玉還真的跑回來了,見人不在原地,還喊了幾聲,奚容在坡下回應著。

她清秀的臉在坡上出現:“老夫人和大老爺正找大公子過去呢,你們怎麼在底下啊?”

“這就過去,剛看野雀兒滑了一跤滾下來了。”奚容忙應道,又讓宮椋羽在身前轉了一圈,看有無哪出不妥。

老夫人和宮成玉正在同玄方丈的禪房裏坐著,他們加快腳程來了這邊。

禪房裏隻有三人,大老爺今早一見到兒子就出了意外,宮秋庭又不好在外人麵前同他說宮椋羽之事,他是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居然找回來了。

即使是多年喜怒不形於色的中書令大人也不免失了持重,“這,怎麼會?”宮成玉瞪大了眼,手中茶盞拿起又放下,急站起來,“他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