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曾在很多場合提到過,自己的思維方式模式叫做“firstprinciplethinking”,中文翻譯為“第一性原理”。
最早提出第一性原理的,是古希臘哲學家亞裏士多德。他說:“在任何一個係統中,存在第一性原理,是一個最基本的命題或假設,不能被省略,也不能被違反。”
用最通俗的話來解釋,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這是原則性問題,沒有討論的餘地。”簡而言之,就是“底線”。
而這個“底線”並不是單純一條戒律,而是一種哲學,它給我們提供了一條推導事物發展的思維路徑,讓我們回歸本質來看待問題。
比如對於絕大多數抑鬱患者來說,我們很少會再次挑戰曾經失敗過的事情。
舉個例子,我們邀請一位女孩吃飯,女孩拒絕了。我們得出了女孩不喜歡我們的結論,推導出無論我們做什麼事情女孩都會拒絕,於是放棄再次嚐試。
但是如果根據第一性原理來思考這個問題,我們要回歸事情的本質,1、女孩不跟我們一起吃飯,不能代表她不會跟我們一起看電影;2、這個電影本身是不是值得一看;3、值得一看的電影,就值得我們去向女孩推薦,女孩可以選擇拒絕或者接受,但是我們不應當否定自己推薦這部值得一看的電影的行為。
這也是我們在前文中所提到過的,將過往的情緒與當前的事情割裂、專注於當下的事情,不受之前情緒幹擾的概念。
擺脫掉線性思維,從度、多角度來考慮和看待問題,是抑鬱患者走出思維慣性的根本途徑,而獲取這一途徑的基本方式,就是學習。
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之所以會抑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們的認知水平還不夠。
就像是我們最開始所提到的,我們喜歡讀哲學,其他人喜歡聊八卦,聊八卦的人比讀哲學的人多,所以我們被孤立。
我們可以看作是聊八卦的人認知水平不夠,但是反過來想,我們自己是不是也對聊八卦認知不足呢?
如果用第一性思維模式來考慮,認知程度高的人,認知水平要高於認知程度低的人。那麼從理論上來說,認知水平高的人就應該對認知水平低的人有兼容性。
如果我們讀哲學,卻無法兼容聊娛樂八卦的人,那我們就不能認為自己認知水平比他們更高,隻能證明我們的認知方向不同而已。
用目的論來看待這個問題,其實就很好解釋:第一,我們因為關注的事物與周圍朋友不一樣而感到抑鬱,根本原因是什麼?第二,我們如何擺脫因為關注的事物與周圍朋友不一樣而抑鬱的狀態?
專注事情本身,回答了這兩個問題,其實我們內心的矛盾就迎刃而解了。
這兩個問題很好回答:我們抑鬱的原因,是因為我們不想跟朋友交流娛樂八卦,他們也不想跟我麼交流哲學,所以我們感覺到孤單。
我們要擺脫孤單,必須學習聊娛樂八卦融入周圍的圈子,或者有人願意主動跟我們一起聊哲學。
而我們不願意學習聊娛樂八卦去融入周圍的圈子,是我們自發的主動行為,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我們自己選擇被孤立。”
而我們選擇被孤立的概念一旦成型,那孤獨實際上是我們希望達到的成果,而不是一個被動接受的狀態。
再回到問題的原本:我們希望達到什麼成果?——孤獨。我們客觀上是什麼狀態?——孤獨。
主觀客觀相統一,事實上就是我們得到了我們所追求的,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抑鬱呢?
明確目的,集中思緒,解決問題。想通了,一切便豁然開朗。
有明確的目標時,所有的事情在進行的過程中,就會更有意義,執行起來,也會更有動力。
蘇聯政治家、革命家米哈伊爾伊萬諾維奇加裏寧曾經說過,隻有向自己提出偉大理想,並以自己全部的力量為之奮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對於抑鬱患者而言,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找不到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隻要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所在,自然就會擁有生活的動力和感受生命美好的能力。
《追尋生命的意義》一書的作者,維克多e弗蘭克爾,維也納醫科大學心理精神病學終身教授,曾經因自己猶太人的身份,在二戰期間,被納粹抓進了集中營。
在集中營裏,他的父母、兄弟、妻子,或者病死,或者被送進了燃氣爐,除了一個妹妹外,全家都死在了集中營。他每天都遭受著饑餓、寒冷、拷打、折磨,失去了所有的財物,隻有對結束生命的渴望。
在這樣令人絕望的環境之中,他幾乎隻剩下了唯一一件“自由”,那就是選擇對待特定境遇的“態度自由”。
態度自由,是人最終極的自由。所謂追尋生命的意義,就是懂得為何而活,尼采曾說:“懂得為何而活的人,差不多任何痛苦都能忍受的住。”
當然,對於抑鬱患者而言,我們常常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體會不到生命的價值和目標帶給我們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