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貧窮的小邪神(1 / 2)

司芮:“……”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窮的是我。

小邪神冷漠推開毛茸茸的大狗頭,閃現,躲到沙發後的陰影裏。

祂抱腿坐下,“這隻是場虛假的婚禮,沒有禮物也可以的。”

【話是如此,可沒有份子錢,你好意思上桌吃席?】

司芮:“……”

祂其實是好意思的。

徐懷叡他們倆肯定不敢背後說閑話,也不用擔心丟麵。

但現在沒眼色的子係統直接戳破,司芮反而不太好意思了,祂單手拖腮,“你說,我去搶銀行怎麼樣?”

貧窮,使小邪神心生邪念。

【……艸!你從哪知道的搶銀行!!】

子係統大吃一驚。

司芮:“電視上說得,搶銀行是來錢最快的辦法。”

【……寶,有時間咱去看看法製宣傳片。】

因為電視上步驟詳細的教學,司芮對藍星人類改觀不少,“他們壞毛病多,不過很大方,這麼方便快捷積累財富的辦法,竟然直接放在電視上播。”

電視上還說,金庫裏堆放著很多黃金,藍星人類最喜歡這種金燦燦的礦物了。

祂隻要多傳送進幾座金庫,說不定就能成為藍星首富!

子係統:【……】

它翻出備忘錄,將睡前故事改成為小邪神科普常識。

司芮磨刀霍霍,“距離最近的銀行金庫坐標給我。”

【銀行財物都是有編號的,用它來送禮,倒黴的徐先生大概要蹲一輩子監獄。】

在子係統的規勸科普下,司芮才得知其中竟有這麼多複雜門道。

祂隻好懨懨放棄了搶銀行。

徐懷叡在沙發後找到司芮,“館長,你怎麼蹲在這?我們該離開了。”

“沒什麼。”

司芮虛弱地抬起頭,微笑中透著心酸與貧窮,“你們先走,我要回博物館一趟。”

“好的。”

沒有要他們派車送,司芮直接傳送回了博物館。

手提著快要曳地的裙角,祂邁動小短腿在各大展廳東尋西覓,像隻尋食小倉鼠,試圖在某個犄角旮旯找到合適的“禮物”。

這注定是無用功。

司芮頂著館長的名頭,卻一直跑外勤。

博物館是統爸在打理,它有強迫症,認為展廳裏隻能存放異常,任何非異常存在隻要一經發現,就會當做垃圾處理掉。

兩手空空走出展廳。

司芮垂頭喪氣回到屬於祂的頂層,踩著星光,祂坐上王座,單手托腮,另一隻手順勢搭在金燦燦的扶手……

等等——

金燦燦!!

司芮眼睛亮了,低頭望著這與黃金色澤極為相似的王座扶手,祂搓搓小手,新婚禮物有著落了。

“哢嚓”

掰下一塊扶手,祂掂掂重量。

沉甸甸,硬邦邦,司芮以手作刀分成兩塊金坨坨,像是上手功課的小朋友,興奮地徒手捏了起來……

……

有錢能使磨推鬼。

雖隻有短短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婚禮現場卻籌辦的像模像樣。

紅囍剪紙,龍鳳燭,紅綢燈籠……

司芮踩著龍鳳刺繡長毯,走進裝點成傳統中式婚禮的宴會廳,滿目喜慶的大紅,祂莫名的,感覺麵前的擺設有些熟悉。

像是曾經看到過。

“惟願執子手,與卿相濡沫。”話甫一出口,祂就捂住嘴,麵露迷茫,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冒出這麼黏糊的一句話。

要知道,祂可是位純血社畜。

每天加班997,忙到腳不沾地,長這麼大連異性神小手都沒摸過,莫非是萬物複蘇,青青大草原上又到了綠jj不可寫的季節?

“也不對,現在明明是秋天……”

“館長,你來了。”

徐懷叡從內室走出,他胸前綁著大紅綢花。

描眉貼紅、梳妝打扮後的哈新娘,毛茸茸的大尾巴搖得像風車,蹦躂著跟在新郎官身後。

“新婚快樂。”

司芮取出邪神牌純手工賀禮,交給兩位新人。

哈新娘的,是根金燦燦黃金(偽)大骨頭。

新郎官的,是條超大號黃金(偽)長命鎖,鎖形墜子左側掛著隻抽象派扭曲長耳怪,右側掛著個比例失衡的骨折火柴人。

徐懷叡:“……”

勉強能看明白,骨折火柴人應該是他自己,長耳怪是哈新娘的狗頭。

司芮:“怎麼樣,漂亮嗎?”

徐懷叡表情凝重地望著手中沉甸甸的長命鎖,鏈條粗細不均,鎖頭粗糙不對稱,著實……誇不出口啊。

“嗷嗚——”

哈新娘嫌棄地將金骨頭頂到一旁,還蹦躂著在上麵踩了兩腳。

司芮:“……”

笑容緩緩消失。

祂從背後,摸出一把沾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