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呢!這都進隧道多久了怎麼還沒出去!”
“人都在哪呢!”
茯央看向窗外,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來列車是否在前進。
趁著段禾淵出去,茯央呼叫係統:「係統先生,我聽前輩們說,考核員也可能會進入考核世界。」
係統的聲音是很成熟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是的,獲得考核員的額外評定將會擁有一張複活卡。」
他停頓了下,還是告訴茯央這個殘忍的規則。
「在考核世界死亡將會永遠失去化形資格。」
段禾淵還沒回來,茯央便獨自往包廂外走去。
剛退燒的身體沒什麼力氣,茯央扶著門框,腳步還有點發軟。
包廂外是一條走廊,往右便是餐區,有餐桌和吧台。
大概這節車廂的人都聚集在這了。
吧台旁的中年男人瘋狂按呼叫鈴,似乎就是剛剛那個喊乘務員的人,一位女士抱著女兒站在他旁邊。
窗邊有個寸頭男拿著安全錘在擊打車窗,沒人阻止,因為那車窗在那樣大的力道下竟完好無損。
以及段禾淵身後的——
一身正裝的程羨竺抬眼看向茯央,眉目清俊,眼裏的冰冷轉瞬即逝,泛起暖意,他向茯央頷首。
茯央不確定自己認不認識他,隻禮貌地朝對方笑了一下。
“嘖,怎麼對誰都笑。”
段禾淵見到茯央出來,立馬拉著他的手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兩人對麵就坐著程羨竺。
那邊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靠,都是死人嗎!”
他的妻子埋怨:“你別那麼大聲,嚇著念念了。”
“手機暫時沒信號,估計出事了。”段禾淵包著茯央的手揉了揉,又輕聲問:“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還餓嗎?”
茯央渾身上下都軟極了,手握著像沒骨頭似的,段禾淵滿足地挪近身子,幾乎要和茯央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對段禾淵過線的肢體接觸沒什麼防備意識,茯央搖頭,小聲道:“不餓,有點渴。”
好乖。
段禾淵眼饞不已,抬手捏了下茯央臉蛋,軟嫩嫩的玉白皮肉嬌氣到輕輕一按就留了印子。
“等著,我給你拿喝的。”段禾淵起身。
他還沒走兩步,程羨竺就不知從哪掏出一瓶礦泉水,還體貼的擰開瓶蓋,放在茯央麵前。
程羨竺清冷的聲音響起:“病沒好全最好別喝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明顯是跟段禾淵作對了。
如果不是茯央吃的退燒藥是程羨竺給的,段禾淵都要起身打人了。
“謝謝你呀。”偏偏茯央還真的道了謝,雙手捧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水。
段禾淵隻能重新坐下,帶了點陰陽怪氣地要讚同:“是,程醫生說的——”
啪——
整節車廂突然變得黑暗,在隧道裏一絲光芒都沒有,孩子的哭聲和大人的驚叫聲混在一起。
“怎麼回事!”
“咳、咳咳——”
很快,燈光重新亮起。
段禾淵在停電的那一刻就抓緊了茯央,聽到人被水嗆得咳嗽,摸著黑給茯央拍背順氣,燈一亮,他對上了茯央身邊程羨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