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內焰玫瑰(3)(1 / 1)

氣質清冷的男人拿著紙巾托在茯央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掌到手腕都沾了水漬,還自然地用拇指抹了下茯央嘴角。

茯央的唇形是極好看的,上唇偏薄些,唇珠明顯,是很精致的花瓣唇,與程羨竺的手指親親熱熱的挨在一起。

他對程羨竺道謝後羞澀抿唇的模樣更是可愛極了。

是很乖的小花妖。

程羨竺不算輕柔的動作使茯央的唇角不免染上些粉紅,唇瓣水光潤澤,一看就很好親。

靠?

這玩意兒從桌底鑽過來的?

把茯央往自己這攬,段禾淵狠狠瞪了眼程羨竺,抬手在茯央唇邊狠狠擦了幾遍,本來淺紅色的雙唇被他弄得殷紅,直到茯央叫疼才堪堪停下。

“喂,那邊三個,知道咋辦不?”寸頭逼回了段禾淵剛說出口的話,他看起來凶得很,說話也是大嗓門。

寸頭男已經觀察了好一陣了。

窗邊的雙人沙發坐了三個人,夾在中間的那個最是吸人眼球,看著才剛成年,長得漂亮極了,濃豔又不失柔和的五官都讓人想到了一個字——

純。

幹淨又稚嫩,是一朵還未全盛開的花,已經初見穠麗的模樣,天真地望著這對它惡意滿滿的世界,隻誘人想采回家裏養著,唯獨自己能瞧見。

段禾淵不悅地側過身擋住茯央,茯央被看得有些怕,不自覺躲起來,露出的小半張臉楚楚動人。

寸頭男咽下口水,下流的視線在接觸到段禾淵燃起火的雙眼後被刺得渾身一激靈,悻悻移開眼。

“去前麵車廂的門也開不了。”中年男人一臉喪氣地回來。

幾人隨意聊了幾句,中年男人叫鄭忠軍,和他的妻子王雨姍帶著女兒鄭念念要去旅遊,寸頭男叫劉遠光,是去投奔親戚的。

時間漸漸流逝,光看窗外,根本分不清是早是晚,車廂內溫度也在明顯下降,壓在眾人心頭的焦躁越來越濃。

鄭念念突然打了個噴嚏,王雨姍馬上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女兒披上,自己倒冷得縮起身子。

茯央也皺了下鼻子,臉蛋一片嫣紅,有些拘謹地抱著膝蓋朝所有人中最熟悉的段禾淵說:“我有點冷,阿淵。”

他本來就發燒剛好些,此刻受了涼暈乎得很,本該靈動的大眼睛無力闔著。

一聲“阿淵”叫得段禾淵心都化了,輕揉了下茯央微涼的頸側,又一次站起身來,去尋找空調控製器。

誰知道再回來時茯央身上又包了條屬於程羨竺的深灰色毯子,段禾淵停下拉開外套的動作死死瞪著程羨竺,火藥味極濃。

礙於茯央,段禾淵隻好忍下火氣,語氣不由染上殘餘的慍怒:“空調不能用了,多穿點衣服吧。”

茯央的體溫漸漸又升高了,人也變得沒精神,困頓得腦袋一點一點的要歪到程羨竺肩上去,吐氣暖潤。

把少年扒拉回來,段禾淵把茯央帶回包廂休息,程羨竺也跟了進來,美其名曰關心病人,趕也趕不走,氣得段禾淵對他翻了一連串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