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槌並沒有被摔壞,然而鼓槌裏麵像是有東西,發出了碰撞聲。
幾個家丁手忙腳亂的檢查一番,發現無事之後,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賤人!你找死!”
“小娼婦!我看你是想死!”
“你以為老爺把你請進府中,你就是貴客了嗎?”
太尉脾氣溫和,手下卻如此惡毒,連禦下都做不好,看來這位太尉也並不如他表現的那樣無害。
紀朝清心中有了數,她向家丁們甩過去一張符咒,頃刻間,所有的家丁全部被迷昏,紀朝清動作利落的將所有人踹進一旁的花池之中。
做完這一切,她悄無聲息的從窗戶爬進方恭溫的書房之中。
鼓洲地理位置偏僻,而且整個鼓洲的百姓們擅長製鼓,鼓並不是百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因此鼓洲即使僥幸以鼓聞名大季國,也最多能讓整個鼓洲百姓整體富上一些,絕不可能出現整個鼓洲可比肩京城的地步。
再看那座鼓神殿,金碧輝煌,鼓身裝飾皆是用的金子,這樣的壕無人性,即使是季铖德想建造這樣的宮殿,都得掂量掂量,實在是有違常理。
紀朝清打開太尉府的稅務賬本,發現上麵收入極少,報給朝廷的稅銀也並不多。
正要繼續往下看,紀朝清聽到外麵有聲音傳進來,紀朝清立刻躲入角落之中。
太尉方恭溫走進了書房。和在紀朝清麵前的仁善模樣不同,方恭溫走進書房便冷笑了一聲:“今日出現在鼓洲的女子來意不善,不過也到底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未免出現意外,今晚就將她處理掉,記得偽造成得怪病的模樣。”
跟著方恭溫走進來的男子低聲道:“爹,這女子雖然看上去柔弱,但是——”
“行了!你少打她的主意,你給鼓洲帶來的災難還不夠大嗎!趕緊處理掉!”
那男子語氣更弱了:“是。”
紀朝清合起手中的賬本,這位太尉果然有古怪,他對男子說的話也不對勁,說不定和怪病有關係。
紀朝清正要繼續聽,便察覺到方恭溫走向了她的方向,似乎要拿她身旁的書。
紀朝清皺了皺眉,如果這時候對方恭溫動手,怕是會打草驚蛇。
正在猶豫之時,紀朝清突然察覺到身後有動靜,她立刻以手作刀向後砍去,然而讓她猝不及防的是,沈均竟然也在這裏。
當真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紀朝清冷笑一聲,無聲的說:“都說君子坦蕩蕩,沈均,你這樣不太好吧?”
沈均睫毛微顫,他拉住紀朝清,無聲將她扯進一處密室之中。
一踏進密室,就發現密室之中怨氣衝天,紀朝清沒有靈力都能感受到此處溫度和別處不同,她皺了皺眉,這密室之中沒有任何藏東西的地方,這怨氣不知道從何而來。
不再管這些,她快速在書架上翻找起來。如果紀朝清孑然一身來到此地,那她處理了此地的事就能走了,但是她現在暫代大國師一職,那做什麼都要講證據。
沈均道:“此地的錢,是憑空變出來的。”
“變出來的?”紀朝清停下動作,她突然想到了鼓神殿。
她立刻便要出去,沈均攔住她:“你做什麼。”
紀朝清向後退一步,同他拉開距離:“出去啊。”
“外麵有人。”
“打昏不就行了。”
沈均額前的青筋有暴起的趨勢:“無冤無仇,等他們離開。”
紀朝清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麵傳來慘叫聲,二人立刻出去,就看到一男子倒在地上,皮肉已經開始脫落了。這又是一個得了怪病的人,隻是病的並不重。
看到兩個人出來,男子掙紮著就要呼救。紀朝清立刻用符封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