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晨慌亂的連著杯子一同棄屍中,苦笑不止,心裏腹誹:死玲玲,搞就搞吧,搞到客廳裏就算了,還用她的杯子裝那個什麼破氣球,裝了就裝了吧,你至少應該明白要收拾現場吧,遺留那麼重要的證據,難道真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寂寞的女人都需要安慰嗎?
林孜毅掩飾掉臉上不自然的尷尬,其實他想說不用介意的,他也算是成年人,懂這些成年人的遊戲。
秦語晨止不住顫抖的倒上了一杯溫水,坐在沙發上,雙手不自然的放在身側。
“那個……”
“那個……”
兩人異口同聲的打破沉默。
林孜毅雙眼瞟了瞟她蝸居的家,淡淡一笑,“你們是合租?”
“嗯,我和大學的學姐一起住,我一個女人出門在外,才剛剛找到工作,如果一個人擔負房租還是有點吃力,嗬嗬。”秦語晨苦笑一聲,如果早知今日,恨不得當初狠心少買兩件衣服。
“你工作還好吧。”林孜毅微微低垂下眸,再一次掩藏著想要破口而笑的衝動。不為別的,隻是剛剛一不留意又瞥見了一點不應該看見的某東西。
秦語晨眼明手快,低頭一瞧,隻見沙發一角處,一盒未開封的安全套若隱若現。
她的臉再一次的如同西紅柿,身體不自然的望著那方向移去,腳下一動,重重的將那盒多餘的東西踩扁塞進沙發裏,嘴邊是暈染而開的苦澀笑容,笑的義憤填膺。
林孜毅從容淡定,“其實不用介意的。”
秦語晨聽罷臉頰更燙,急忙從沙發上跳起,激動的跑到他的麵前,吞吞吐吐的解釋:“那個你別誤會了,其實我也幾天沒有回來了,這段日子不是加班就是跑外地,我偶爾回來都隻是徑直回到房間,我根本就不知道客廳裏的情況,其實,我是想說我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那個,那個,你聽明白了嗎?”
林孜毅被她晃動的身子弄的更是頭暈,等了半天終於把眼前那斑斑星點搖晃而去,卻在睜開眼的那一刹那,見著梨花帶淚的一張臉,她眼角還殘留著那晶瑩卻又酸澀的液體,惹得他體內平複的心跳又一次蔓延而開,他一手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胸口,一手溫柔的將她的書信緊緊的握在手裏,隨後,一帶,將她抱緊在懷中。
心髒,那一刻木然的停了半拍,秦語晨瞠目,卻不抗拒這種感覺,這是什麼感覺?明明心底原先是一陣的慌亂,卻在他手心傳來暖意的一瞬間,所有漠然的感覺灰飛煙滅了。
那心裏被堵得滿滿的是什麼?為什麼越來越強烈的抨擊著她平靜的心髒?
那種感覺,似曾相識,卻又讓她不想記起?
“語晨,我發現有什麼東西擾亂了我的心髒,你這裏跟我一樣嗎?”他的手牽著她的手,一並放在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處,卻在恍惚間,那悶痛的感覺消失不見了,溢滿整顆心髒的是對她的小心翼翼,還有那期盼的興奮。
秦語晨又一次心髒慢了半拍,有些驚愕,又有些興奮,她指尖下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如同她紊亂的心跳一樣不安分。
這是自己曾經有過的心境,卻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三年,這三年,它安靜到自己以為不會再有波瀾了,隻是,他的一聲語晨,喚回了什麼,喚回了她消失不見的那顆心髒?
“咚!”又是什麼,什麼在她腦子裏炸開了?
她驚慌的瞪大雙眼,唇間冰涼的感覺讓她收回了飄忽在外的神情,一片一片,一寸一寸的彌漫而開,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唇,火熱碰上冰冷,一火一寒,他毫不避諱的直接吻上,一點一滴的將她緊閉的唇悄無聲息地開啟,隨後,唇舌相加,侵襲而來。
林孜毅喘了一口氣,那一個吻耗盡了他的體力,他擔心,擔憂,恐懼著,如果她推開了他,他該怎麼辦?
可是她很乖,的確很乖,沒有推開他。
秦語晨愣了愣,方才醒悟,手,不自然的覆上自己的唇,這裏,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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