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看著安江楚離去,高燁華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夜晚,高燁華宴請當地官員。
宴席是設在高燁華居所後花園的一座湖上水榭中。
說是水榭,其實不過是一座造得比較大的八角涼亭,涼亭四周均垂了淺紫色紗幔。
各個方向各掛了個琉璃風鈴,有風自遠方來,紗幔輕揚,鈴聲叮叮,極有意境。
涼亭內則呈圓形設了共四層三十二張矮幾,竟然都不覺得擁擠,可想這涼亭的麵積了。
酒席是每人一小桌,席地而坐,桌上擺有數盤菜肴,仆人會不時地更換新菜。
如果有烤全羊或者烤乳豬這樣的大菜則擺放中間,由仆人將肉割下,分發給眾人,當然也可以自己去取。
太子高燁華,當中而坐,在其兩旁的座位,還坐有數名官員,甚至還有幾個縣令。
太守坐在高燁華的左手邊第一個座位,緊鄰高燁華。
眾人不知道高燁華為何宴請官員,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宴請,眾人的心裏雖是欣喜,但是更多的擔憂。
高燁華看著人到齊了,隨即起身,端起手中的酒:“感謝各位來參加本宮的宴會。”
“太子殿下客氣了!”下首的賓客皆舉起杯。
高燁華神色淡淡,也不囉嗦,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賓客也接連地喝下,高燁華招招手,示意大家坐下。
“大家既然來了宴會,就一定要盡興而歸。”
緊接著拍拍手,絲竹聲起,緊接著數十個二八年華,媚眼如絲,嬌弱可人的舞女款款走上前一邊斟酒一邊跳舞助興。
霎時宴會杯盞交錯,一片熱鬧。
待到酒過三旬,飯菜過半,就當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宴會的時候,安江楚突然神色嚴肅地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安江楚看起來有些緊張。
“免禮吧!有什麼事嗎?”高燁華見到安江楚的臉色不是很好。
“這……”安江楚看了一下周邊的官員,欲言又止。
官員們立刻會意,想要起身告辭,但是高燁華開口道:“無妨,你們繼續喝酒便是。”
眾人哪裏還敢喝酒,但是也不敢離開。
安江楚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呈給高燁華,
高燁華拆開信,看著信中的內容,臉色一點一點往下沉。眾人不知何故,但又不敢詢問。
這個時候,誰敢往槍口上撞?
高燁華讀完信,臉色愈發難看,拿著信往徐淼水麵前一甩,冷聲道:“徐大人,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徐淼水滿臉的莫名,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拿起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信裏的內容是寫給中玄國統帥的,言辭卑微,詳細寫明邊城的情況。
另外信中還向中玄國的主帥說明,自己會將賑銀偷到手。
而信的落款則是他徐淼水的大名。
這封信,是以他的名義寫的,而信中的字跡也確實和他的字跡很像。
但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兩者之間的細微不同。
拿著這封信,徐淼水的手都直哆嗦。
看罷之後,他急忙將信紙放下,顫聲說道:
“太子殿下,這……是誤會,是……有人在陷害下官啊……”
“咚!”
他話還未說完,高燁華一腳把徐淼水麵前的方桌踢翻。
接著伸手抓住徐淼水的脖領子,沉哼一聲,說道:
“好個吃裏爬外的狗官,竟敢私自串通敵軍,盜取賑銀,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
“冤枉、冤枉啊!”徐淼水嚇得臉都快變成醬紫色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是有人誣陷……這絕對是有人在誣陷下官。
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串通敵軍啊,而且我根本就沒盜取賑銀……”
這時,大廳裏的其他官員也都驚呆了,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高燁華看完信就氣勢洶洶地質問,徐淼水私通敵軍?
這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而且也毫無耳聞啊!
“太子殿下,其中可能真的有誤會,讓太守大人把話說清楚……”
旁邊的一個官員壯著膽子小聲勸道。
“鐵證如山,還有何話可說?今天若不殺此狗官,本宮如何對得起鳳臨帝國的百姓!
如何對得起在邊城苦戰的將士,還有受傷不醒的雲王!”
說著話,他劍眉豎立,虎目圓睜,直視徐淼水,咬牙道:“串通外敵,欺君罔上,你罪責當誅!”
說話之間,他手臂晃動,軟劍已握在掌心,隨著刀光閃過。
接著血光噴射而出,徐淼水鬥大的腦袋從肩膀上軲轆到地。
高燁華一刀,直接斬掉了徐淼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