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領著浩浩大軍,騎在馬上,左師仁意氣風發。不到十日的時間,最後一座滄州皇都,便已經攻破。
“入城!”
“吼!”
此時,還有南海軍,於文和馬毅的西蜀軍,高唐州的千餘精銳,諸多小勢力的聯軍,都紛紛發出了怒吼。
從開春伊始,到了現在,已經近七個多月的時間。慶幸的是,圍攻滄州的事情,總算是大功告成。
“徐兄,你我同行入城!”左師仁側過頭,臉上露出壓抑不住的狂喜。便如一開始,左師仁最大的夙願,便是扳倒偽帝,讓自己有仰望天下的機會。
“隻可惜妖後死了,那個幼帝也殯天了。”左師仁歎了口氣。按著他的計劃,若是將幼帝留在手上,說不得還有更多的利益。
“盟主,徐兄,可速速入城!”趙棣在後,騎馬趕了過來,臉上亦是帶著笑容。
“同去。”
徐牧仰起頭,看著前方皇都,硝煙與戰火,已然在慢慢將息。但這並非是說,以後便要天下太平了,不打仗了。
最多一個短暫的休整期後,中原的群雄逐鹿,便要正式開始。
“入城——”
……
踏踏。
皇宮之前,徐牧和左師仁,以及趙棣這些諸侯王,紛紛停了下來。看著皇宮群裏,那座朝議的金鑾殿。自然比不得長陽裏的那座,但不管怎麼講,都算是袁氏皇室的最後一座朝宮。
金鑾殿附近,多的是逃命的宮娥與太監,身上抱著寶的,很快被拿下,用繩子捆了,齊齊丟在禦道上。
“這九根蟠龍柱,便如木棒子一般,比不得長陽城裏的。這妖後,終歸是野心甚大。”
左師仁抬起頭,舒服至極地開口。
“來人,清點皇宮裏的物件,統一運到倉房。等慶功宴上,本盟主再做主,犒賞三軍!”
“主公,金鑾殿裏的鎏金椅,還有那座龍椅……要不要放到倉房?”這時,旁邊一個東陵裨將走來。
徐牧不動聲色地側過眼睛。
“自然放到倉房,休要再問!”左師仁皺眉下令。眼神間,卻往金鑾殿的方向,瞟了好幾下。
徐牧平靜地轉回了頭。
“趙兄,武備庫那邊,尚有不少金銀器甲,你不妨先去看看。”左師仁又開口。
聞言的趙棣,在好一番推辭之後,才連連告辭,帶著親衛往武備庫的方向走去。
徐牧明白,這其一是拉攏,其二,是左師仁有話要講。
“徐兄,你我在皇宮走走,如何?”
“左盟主之邀,再好不過。”徐牧笑了笑。剛巧,他還要幫襯一把袁鬆的事情,總算尋著機會了。
“陵王饒命,蜀王饒命!”幾十個被捆著的太監,年紀各異,見著徐牧和左師仁走來,盡皆紛紛開口。
“交回了寶,我便放他們回鄉了。”左師仁淡淡開口,“這些個太監宮娥,也大多是可憐人。當初袁安造宮,又無閹人可用,便用賜食之法,拉了不少人入宮。這場亂世,可憐的還是百姓。”
對於左師仁的這番感慨,徐牧隻信了半分,但表麵之上,還是笑說了一句。
“左盟主,不愧仁王之名。”
“徐兄啊,按著先前你我的約定,打下了滄州,便要分一分的。不過,現在幼帝也死了。你看,這——”
在先前,西蜀和東陵的約定,是左師仁要幼帝,以及鄰近楚州的一二郡。但現在,看左師仁的意思,分明是有些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