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盟主莫要忘了,打下了滄州之後,盟軍還要北上,繼續攻打萊煙二州。”徐牧不動聲色地開口。
左師仁猶豫了下,沒有接話。
這一場攻伐滄州,若說損失最大的,便是東陵。前後兩次結盟,再作為主攻,還要提供盟軍的糧草,再加上攻城的戰損……再繼續北上,他發覺,自家的勢力有些吃力了。
“滄州剛打下來,大軍需要休整,糧草需要重新籌備。徐兄,過些時間如何?”
“當然可以,我向來是尊重左盟主的建議。不過,此番若退回去,我西蜀要休養安民,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這滄州七郡——”
“按著各自的州域接壤,我西蜀四郡,東陵三郡。不過,皇都附近一帶的地方,以李度山為界,盡可劃給左盟主。”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徐牧有些歎氣。偏偏李度山附近的李度城,在東麵方向,那就意味著,李度城這座堅城,也要劃給了左師仁。
“至於南海軍,以及諸多的勢力,便以犒賞為主,左右這皇宮裏,尚有不少金物。另外,我有一個建議。”.伍2⓪.С○м҈
“徐兄,是何建議。”直到現在,對於徐牧的劃分,左師仁還是很滿意的。
“左盟主,可偽造一封聖旨。”
“幼帝之旨?”
“不,是袁安的。”徐牧搖頭,繼續開口,“便說袁安先前送了血詔,敕封南海趙棣,為南海王,賜九錫,總督一切事宜。其餘諸王,也各有封賞。如此一來,便算應了南海諸王的戰功。”
左師仁想了想,“恐怕很多人不信。”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徐牧歎了口氣,“左盟主,你莫要忘了,如今這中原的三十州,已經沒有皇帝了,無非是一種手段。”
紀元帝袁龍身死,而偽帝袁鬆,也嚇得降格為州王。
“徐兄,那在這封假的血詔裏……能否也敕封你我?”
“自然……隻要不逾越九五尊位,左盟主喜歡怎麼寫,那便怎麼寫。這或許,是袁安這個昏君最大的功績了。”
沒有了皇帝,那便是舊朝。所謂的血詔聖旨,不過是一個過場。等換了新朝,這些舊物,再沒有任何的意義。
“徐兄,還有一事。”
“何事?”
“恪州那邊,黃家已經樹倒猢猻散,如今是另外一個家族坐鎮。”
徐牧轉頭笑了笑,“左盟主先前,還說要休整的。若不然,幹脆在打了恪州之後,直接攻伐萊煙二州得了。”
在以後,很大的可能,西蜀和東陵,將會演變成對手。所以,如恪州這種戰略之地,他並不想左師仁占了。
“隻是問問。”左師仁啞然一笑。
“徐兄啊,打完了滄州,你我的大軍,都需要好好休整了。我聽說,在西蜀定州之外,渝州王和你的小狼將,也開始清剿柔然軍與河北軍了。”
“正是。應當要不了多久,便能剿殺太叔老狗。”
對於太叔望,徐牧的心底一直憋著一股氣,他的定州之虎,便是死在太叔望的奸局中。
“取下狗顱,祭我西蜀將士之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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