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下)卷 第7章 狂氣(2 / 3)

「羅嗦!我不爽就是不爽,隻要一看到這些家夥的嘴臉我就全身不自在;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啊啊?那是什麼呀?」

突然間山崎向一臉錯愕的比利揮拳。

啪!

「山崎……你幹什麼。」

比利稍微側了頭躲過山崎的拳頭低聲的說。

「山崎,你搞錯對手了吧!難到你忘了當初老板雇用我們的立場了嗎。」

「閉嘴,我和你不一樣,你這隻走狗;你沒有權利指使我。」

山崎以尖銳的聲音不停地叫喊著,地上的電視機已經被破壞的不成形狀了;山崎原來就不是一個相當具有理性的人,現在從他的眼睛看來更讓人覺得他已經發狂了。

比利離他一點距離後冷冷地看著正在晃動肩膀喘氣的山崎說。

「你說的那個令人憎恨的小子是指草薤京嗎?」

「對!他真是個虛假的人,那個家夥……總之我就是討厭他啦!」

「這的確是你唯一可愛的地方。」

比利看了看表上的時間站了起來。

「瑪莉還真慢欸~都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我們還是走吧、山崎。」

「……」

跟在穿著白銀色外套的比利後頭,山崎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如刀般銳利的眼神則

不停地瞪著。

「今天就由我來……」「喂喂、你都一直這個模樣讓我很煩欸!而且一個人想要對付三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種事不可以用一般常理來判斷的……如何、還是交由我來好了,我就是無法忍受讓別人先動手。」

「無法由誰出場動手來說,那樣的話,是否總是由你來動手。正當專程有心要之時被潑水真笨,就隨你的意好了。」

雖然比利在言談之中夾雜著歎息,但在他的心中也隱隱有著一股不安的情緒。

(瑪莉這家夥究竟跑到那裏去了?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相當不利呢。)平常比利雖然相當驕傲的也還不至於笨到知道目前自已與對手問的差距:僅管他自已對京、紅丸、大門他們三人中任何一個個人的戰鬥裏頭都有取勝的自信,可是K?O?F並不是講求一對一的戰鬥方式……因此他們現在就有可能陷入兩人決戰三人的情形,這也讓比利顯得有些猶豫;畢竟這與他以往所進行過的戰鬥都不太相同。

比利用手按著太陽穴,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是好是壞瑪莉總是一個強力的幫手,他可以在我與山崎出戰後再留下來給予對手致命的打擊;可是現在他不知為何竟沒有出現,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瑪莉……)

比利帶著一絲不安走向特設的舞台。

今天在傑多多這個中央舞台中有設置一個特別席,在現在的會場上則已經有超過三萬人的觀眾;因為準決賽的第一賽中出場的選手因急病而無法出現——真的原因隻有少數人才知道——而造成當時比賽的中斷,所以本大會特地準備了今天的比賽來補救上回賽程的不足。

「哇哇哇……」

在觀眾的吵鬧聲中,上方投下了刺眼的照明—在場上的山崎露出如同犬一般的銳利牙齒,頭上則有著相當深的皺紋;至於他的眼神則緊緊盯著對麵場上的三個日本人當中特別是在黑頭發上綁著頭巾的草雉京。

「終於要開始比賽了!」

山崎跨大步走上比賽場上,接著將自已身上那件銀狼的服裝脫掉高聲叫喊著。

「我一定會打敗他們這些可惡的小鬼。」

「怎麼了,這位大叔這樣囂張!」

正在等待比賽開始的京對著突然出現在眾多歡呼聲的挑戰話語,他舉起拳頭回以無畏的笑容說。

「喂你們隊伍中的三個人都還沒有到齊你就這麼開心不會太誇張了嗎——比利、你是看不起我們嗎!竟然隻派出你們兩個就要對付我們,光憑這樣就想取得勝利嗎。」

「你這小子不要在多說廢話了,早點過來讓我來收拾你。」

「冷靜一點,山崎,瑪莉還沒到呢!」

比利一麵阻止山崎繼續吵鬧下去,一麵看著場中的計時器;距離要開賽的時間隻剩下一點點了,若瑪莉在比賽鍾聲響時沒有出現就等於是自動宣告不戰而敗了。

以沉重的心情問完裁判員相關規則後的比利,口袋中的行動電話突然在此時響了。

「可惡……喂,是瑪莉嗎?我不想聽到你說遲到的理由。」

比利以相當惡劣的態度接聽電話。

「你好。」

「你,瑪莉。」

從電話筒那端傳過來的果然是布魯?瑪莉的聲音。

「瑪莉,你是不是忘了比賽的時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剛剛到達會場,……請你不要這麼生氣地說話好嗎,會弄壞我的行動電話呢。」

「現在不是聽你說些無聊笑話的時候,你再不快點上來比賽場上,就會失去參賽的資格!」

「是嗎!……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分鍾呢。」

「——什麼。」

聽到瑪莉意外的平靜聲音,比和覺得胸口有一塊黑雲在逐漸地變大。在不知不覺中拿著話筒的手也逐漸加重了力道。

「不會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今天的比賽就交給你們,我隻想坐在觀眾席上好好的欣賞而已。」

「你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要背叛我們,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真沒想到你這麼狠心。」

「你說什麼背叛……」

對於比利憤怒的樣子也不感到退縮,聽到了忍住似的瑪莉笑聲。

「——那是個誤會啦。不是背叛,請你想作是個懲罰。」

「你說什麼!?」

「是因為你先騙了我的,就算被你這麼搞也不能有所怨言不是嗎?就請你先向總帥那樣子說明一下。」

「你……你發覺到了嗎!?」

奇斯透過代人公司委托了瑪莉調查山崎身旁的事,當然比利也知道了。就因知道了的關係,才不讓她領悟那回事般地演起了一出很好的戲來。實際上,瑪莉在事發途中對於奇斯的詭計並沒有察覺到,而且她察覺到的那回事,也不是比利的過失而是瑪莉本身的第六感。瑪莉的冷冷的聲音震到了比利的鼓膜。

「……我也大概明白奇斯調查山崎身旁的事了喔。若把那邊的事對山崎本人明朗化的話,一定能夠在這裏看見你和山崎的死鬥吧。」

「瑪莉……你——。」

「但是算了啦。——我是個職業級的高手喔。雖然在中途成了違約,可是亂糟糟地破壞契約內容是有關我的信用的。」

「哼……!是什麼高手!托您的福我們這邊背負過多的讓分喔!你可不要忘記這借讓給你這麼多的事羅!?」

「借讓你什麼的根本沒有喔。在工作之前所收的訂金,一元不剩地換做成玫瑰花束早已經先前送到了總帥的辨公室。如果你們能得勝的話,那我也把花送到你的休息室好了。請盡力地拚一下。」

「你……!你這——」

在比利接續下一句之前,瑪莉這邊切斷了通話。嘎!

比利把行動電話朝堅硬的地板摔個粉碎,縱使那樣也不能壓抑他受到欺負的性子,於是就把手上拿著的三節棍用力地敲打著比賽場的邊緣。

「時間到。預備選手退出。」

裁判員事務上地告知比利。到最後瑪莉沒有現身的情形下,比賽時間到了。

山崎麵無表情地回頭望向比利說。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呢,打敗這些不入流的敵人就交給我來好了!你就站立在那乖乖的站著吧!真是像極了被人飼養的狗似的喔。」

雖徒負盛名,就連自己的隊員也隨意地惡言刺傷的山崎,把那箭頭指向對手的三個人。

「喂,怎麼了,小家夥們!現在感到害怕了嗎!?好像是說比賽開始了吧!」

「……這個老頭子還真吵啊。等一下看我用拳頭塞住他多話的嘴巴。」

麵對山崎的挑撥,深深地靜靜的燃起鬥誌的京,重新戴緊了一下手套,向前走出一步。

這時,大門粗大的手腕抑製住他的行動。

「這裏交給我,京」

「什麼啊,大門?對方是來指明我的喔?麵對他那種囂張的叫罵我怎能無動於衷呢」

「好的,等一下。……你在前天,不是打了一場漂亮的前哨戰嗎?」

「蕾歐娜的事嗎?不算什麼啦。這種小傷早就已經好了喔?」

「既使那樣,先鋒戰還是交給我。」

「大門……?」

京一邊奇怪地想著平常沉默不語的大門再三勸阻他的事,一邊抬頭望著大門猶如絲線般的眼睛。

「……你因為沒有關注所以不知道吧,那個叫做山崎的男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對手。雖然我也是看到他一些在電視上的片段,但在那體格和力量裏擁有非凡的經驗。在那個曆練上大概走過相當多場來了吧」

「的確,那個眼神是非常不吉詳似的……。」

紅丸配合比賽替自己的金發平順地梳了一個美麗地倒卷而起的發型,他一邊摸著太陽穴那裏一邊和大門對話。

就算不像大門那樣,山崎也具有遠離日本人型態的身軀,在正式的資料中,身高192公分、體重則是96公斤。用這樣的體格和力量一氣嗬成地進行攻擊的話,因手長和體重而處於劣勢的京淩駕不了那個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的。

不過,如果是大門體型上就不會有輸給山崎的事,而且雖然有所差別,但也是知道其攻擊方式。

「首先我試一試他,讓你看一下情況吧。」

「我說沒有這個必要,我一下子就能解決了啦。」

「聽好,京。對於我們來說還有下一場的比賽。這場比賽,光隻是獲勝是不行的。雖然也許是最理想的,但我想要留著麵對決勝戰的餘力狀態下無死傷地贏下去。——所以,把你安排在下回的比賽吧。」

「就隨五郎的意思好了,京。」對著用真摯的表情說服京的大門,紅丸提出了建言。

「五郎在這一個大會結束後就要回到柔道界了。如果變成那樣,以後也就不可能再參加這樣子的異種格鬥技的打鬥了……知道嗎?」

「哼……」京喵一下打鬥台上的山崎,以開玩笑的方式聳聳肩。

「——好吧,假如我先出場的話兩三下就可以將他解決的啦。不過即然大門那麼說的話這場就交給你吧。……那叫做山崎的家夥如果隨隨便便就給大門打敗的話,我特地的連出場都不用了哪。」

「嗯。好的,就交給我吧。」

露出很靠的住的狂笑的大門,脫掉柔道服的上衣踏上了比武台的台階。響亮著木屐聲,有如刀劍一般地顯現其巨大的身軀在山崎的視線前麵。

「咦……?」

山崎微微屈著身體,以稍低的角度,用令人膽寒且光芒銳利的雙眸瞪著大門。

「喂,你!我所指名的是那邊那個穿學生服的小個子喔!你和那覺得反感又自作聰明的家夥下一回合啦!快點換回來,你這笨蛋!」

「嗯,你叫我笨蛋嗎」

就算對於山崎凶惡的樣子,大門並沒有失去他穩如泰山的架勢。反而還撫平了山崎似的。

「我說過你連當我沙包的資格都不夠的羅!真的把你殺了喔!?」

「玩偶、沙袋是不會反擊的東西嘛。……你真是那種淒慘的對手嘛。」

「……你,……!」

縮小帶著狂氣山崎的眼睛,像那樣露骨地被肆放出的怒氣,隻一瞬之間像虛言一樣消失了。

「——你,敲鈴聲隻能聽一次羅?」

「……?」

對山崎意義深長的發表,大門深思了起來。

在那不久,告知他和山崎的敲鈴聲鳴響了。

接著,在那同時山崎的右手發出了攻勢。——不,或許反倒是手這邊比鈴聲稍早了些也不一定。如果是那樣的話顯然是犯規,但卻是如同在無法確認的情況般的些微巧妙之處。

「——!?」逼茲!

在一瞬之間從數公尺的距離達到零的終點的山崎右手蛇形,一下子飛向大門的臉上來。

「呣……!」

雖然是撲了空的形態,不過大門一瞬間反應了一下,且做了閃避。熱熱的傷痛掠過臉上。

「原來如此……的確是有令人恐懼的手腕……。」

有什麼滴落下臉頰來的事已經明白了,不是汗,是血吧。山崎的拳頭隻掠過而已,大門的臉頰裂了開來。如果擊中不純熟地方的話,的就連高壯的大門也能輕易地倒。山崎一握一張他的手,一邊露出虐待性的笑容。

「怎麼了,出手啊?如果說對我出不了手的話,你還真是個木頭玩偶羅?」

「對我來說不打算輸給像你這種的。而且是打算得勝才上來了這裏的。」

大門緊閉雙唇,向前安穩地伸出兩手擺出架勢。然後,一邊窺視山崎的出手方式,一邊一點點地去拉近之間的間隔。

把誇讚驚人手腕的山崎做為對手,隔著兩三公尺距離的話,就算形成不利也絕對不會形成有利。普通格鬥家的話是像觀看互相的間距的,但山崎能不鬆懈這個攻勢地移動攻擊。比較起大門攻擊形態來說,不抓住對手的話就不能發揮實力的。相反的,拉進距離抓到對方的話。情勢一轉大門變成壓倒性的有利形勢。而大門有自信在對手讓他抓到一次後就結束整個比賽。

「……嘿。」

山崎如平常一般把左手插入口袋,以跎背的姿勢站立著,讓右手晃動著。從外表看來沒有防備的姿態,突然地那拳頭就會飛了過來的事,對於大門也已經很清楚了。

#插圖

「怎麼我的拳頭這麼恐怖啊?嘿?」

「……!」

「害怕的說不出話嗎?」

「……那張嘴比起你的功夫還要來的好似的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