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見兩人神色有異,以為他們不信自己,急忙道,“兩位哥哥,我句句屬實啊,一句瞎話沒有。”
倒不是懷疑小金扯謊。
從他剛才的講述不難推斷,容非擺明了是要借陳笙之手殺了那個女人的。隻是他為何要提及劉一刀,跟這個女人之間又有什麼仇怨。
薑原道,“你繼續說。”
相較於剛才的激動,當陳笙聽到劉一刀的名字時,整個人反而冷靜了許多,道,“小榮,劉大哥幫過我不少……”
容非道,“他真的隻是幫哥哥嗎?”
“什麼意思?”
“哥哥的眼睛看不見後,他來的次數是不是比平時多了很多?”
“我眼睛看不見,他自然要比平常更加關照我,有什麼問題嗎?”
“關照哥哥,還是關照嫂子?”
“……”
“兩年前的八月十六,我回去看哥哥,無意中撞見了劉一刀從大嫂房裏出來。”
陳笙的臉陰晴不定,但容非回去看他的事他記得。那天,他帶來了許多治療眼睛的草藥。那天,宋妍很晚才回家。
容非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女人氣息奄奄,脖子一大片血跡,整個臉上隻有眼淚是流動的,布滿血汙的臉上衝出兩道淚痕。
“他們應該是完事了。大嫂很滿足,看見我時,很慌亂,臉上本來就沒有消退的紅潮,更甚。”
“……不可能。”
“劉一刀欺負哥哥看不見,把嫂子的嘴巴、脖子咬的……”
“不可能!不可能!妍兒不會背叛我,”陳笙再次狂怒,揮刀亂砍,像剁肉醬似的瘋狂砍殺女人,“不可能!不……為什麼?為什麼?宋妍!”
說到此,李地道,“這個容非還真挺會激怒人,連是男是女都沒確定,陳老板就把人砍成肉醬了。”
玄熙臣心知,並非是容非擅於激怒人,而是陳笙太過信任容非。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兄弟,陳笙選擇了相信兄弟。
頓了頓,李地又道,“這個女人是誰?跟容非什麼仇要讓他這般借刀殺人?”
小金詭俏俏的掃了他一眼,道,“哥,你著急了?”
李地,“著急打你。”
主動權的味道頃刻消散,小金沒占著便宜,又想好奇死李地,慢悠慢悠,隻聽他道。
巨大的精神壓力壓垮了陳笙,他踉蹌倒地。
容非攬住他的腰,把人接到自己懷裏,道,“哥,大仇已報,咱們回家吧。”
陳笙空洞的眼眶湧出一層水霧,眉心壓製不住的抽動,“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對她不好嗎?小榮,你告訴我,我哪裏做得不好嗎?”
陳笙的身子在顫,容非抱緊了他,痛楚道,“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最好最好的人。”抱著陳笙的手臂又緊了些,“哥,沒事了,以後都沒事了,我們回去。”
砰!砰砰!連續重擊。小金從地上爬起來,頂了兩個烏青的眼圈。
李地道,“要不,給你削二兩肉,減減肥?”
小金夾緊腿,“不不麻煩哥。”
李地吼,“那還不趕緊說,那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