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長子看上我這就不錯。"鷹姐摸了摸下巴。意味綿長地一笑,"當然如果胡家還要繼續找麻煩,那就殺。不聽話的全殺!一個不聽話殺一個,兩個不聽話就殺一雙!你看,現在的胡家是不是很聽話?"

張狂沉默不語。

難怪。難怪她是胡家的家主。

以前聽聞胡家的家主之位傳男不傳女,竟然落在了一個外姓的女人身上。

張狂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會是自己的母親?

感覺一切都在算計他。

"後來我發現,無論是家族還是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隻有長久的活著,隻有自己才靠得住。"鷹姐眼底滿是憧憬,喃喃自語地道。

"所以你就算計你兒子?你還是不是女人了?"花蕊忍不住叫道。

鷹姐猛地一回頭,一眼看去,嚇得花蕊直往張狂身後躲。

那一雙眼睛太可怕了,就像一隻猛獸。

張狂很是平靜。唇邊掀出一抹嘲諷。

在金錢麵前,父母與子女、兄弟姐妹都能夠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更別說在通天之路可成仙的麵前,血緣算個屁的紐帶!

半毛錢都不值。

"那個人說得不錯,這裏真的別有洞天,可以通天而去。"鷹姐癡迷地看著那扇大門,道。

張狂眯眼。那個人是誰?

張狂正想著,手指突然一片涼。

張狂低頭一看,玉碗之中一汪潭水已經風起雲湧,在碗中瘋狂旋轉,潭水蕩漾出來,些許灑在了張狂的手指之上。

時間要到了。

張狂不想搭理鷹姐,當日她拋下他和茜茜,他們之間就再也沒關係了。

張狂衝會長他們道:"我們先離開。"

要來不及了。

"走?不準走!"鷹姐的額頭上青筋突然跳起來,纖長的指甲手指扣住張狂的手臂。立即道。

"你怎麼回事啊?你兒子一路都幫你清除屏障了,這宮殿也幫你開了!你要去就自己去啊,你拖著張狂做什麼?"花蕊抱著張狂的手臂,不由怒氣衝衝地說道。

鷹姐狠狠一瞪花蕊,花蕊心頭畏懼,卻又回眸瞪向鷹姐。

誰怕誰?

這鷹姐還真的不能夠把她怎麼樣!

"張狂。你開門。"鷹姐命令的道。

開門?

張狂心中也生出了詫異之色。

她說的是……那扇巨門?

張狂眉頭微微皺起來,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開。

手中玉碗裏的潭水翻湧,驚起一層層的水潮浪花。氣泡一個接著一個。

如果不是張狂握住,他敢肯定裏麵的潭水將一江全傾瀉而出。

鷹姐見張狂不語,心底的惱怒之意瞬間湧了出來。

"我好歹也生了你一場。這點事情都不做?"鷹姐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張狂麵色微冷,回答道:"生而不養,你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我想我之前已經做得夠多了。"

鷹姐眼看著那扇大門,隻覺得自己與那裏隻有一門之隔,卻生生被自己養的兒子給攔在門外。

心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一般,癢癢得厲害。

鷹姐麵目有些猙獰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張狂,猶如在看自己的敵人。

會長他們全身瞬間緊繃起來了,警惕地看著他們。

"好,很好。"鷹姐看著張狂那生冷的臉,不怒反笑起來。

那笑聲在這座金色的宮殿之中,顯得無比的森冷。

"來人,帶人上來!"鷹姐桀桀一笑,突然拍起手來。

從外麵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壯漢反手擒著一男一女的手,推搡著人往裏麵走。

張狂瞳孔一縮,不由叫道:"爸、陳姨!"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張兵和陳姨!

下一秒,鷹姐在一旁懶洋洋,語氣充滿了笑意地問道:"小狂,這忙你幫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