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
韓以湄狠狠地盯了她片刻,仍舊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這邊一走出去,徐纖那邊渾身的筋骨都被打散了一樣,倒在床上,她的眼淚紛亂地在她臉上流淌,滑到了耳朵裏去,冰涼而又潮濕,難受極了。
她從無聲的哭泣變成嚎啕,哀嚎,楊如桐站在她的床邊忍耐地看著她,好半天才說:“徐纖,知道嗎,做人不能讓別人抓到死穴,韓以湄就是你的死穴,你這場戰爭已經輸的一塌糊塗了。你犯了大忌,做人不能有愛,保持恨意才能活的長久。”
她不想聽某人跟她上人生政治課程,她不想受教育,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她不可能真的讓孔曹消失,卻也說服不了韓以湄。
第二天早上,她就在門口看到了已經收拾好行李的韓以湄,她拖著皮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徐纖看到後驚慌失措地奔過去:“以湄,以湄,你去哪裏?”
“我要走了,昨天就和孔曹看好了一個房子,本來準備裝修一下再搬進去,現在看來來不及了。”她拖著箱子要往樓下走,徐纖緊緊拉住皮箱,她像一個老公即將要拋棄她的棄婦一樣,苦苦哀求。
“還有的商量的,以湄,我們再商量下?”
“老白。”她歎了口氣:“要怎麼讓你相信我和孔曹在一起是沒錯的?隻有生活才能告訴你了,如果我幸福了,說明你看錯了。”
“如果你不幸福呢?”
“那是我自找的,老白,你保重。”韓以湄往樓下走去,徐纖知道她再怎麼挽留也無濟於事了,她倚著欄杆,看著韓以湄的背影在樓梯上拐了個彎,看不見了。
她從來沒想過韓以湄會是這樣離開她的,她以為她醒了以後從此春花爛漫,誰知道眼淚水變得更多。
徐纖很會計劃,但是韓以湄接下來該怎麼計劃,她卻沒有頭緒了,她的頭疼欲裂,有一張網從天上落下來,把她罩在裏麵。那個網的洞口又細又密,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從清晨到天黑。
她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喘著粗氣站在她的麵前。
徐纖抬起頭,立刻驚喜地喊出聲:“以湄,你沒走?”
“以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找到孔曹嗎?他不在嗎,今天不是他休息啊,你有沒有問過楊如桐,是不是他讓孔曹辦什麼事去了?”
“老白,你不要再騙我了,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你告訴你把孔曹弄到哪裏去了?怎麼我昨天才跟你說我們要結婚今天就找不到他了?還有你昨天說了讓他消失,我知道你言出必行,老白我求求你,你把他還給我,你把孔曹交出來好不好?”韓以湄跌坐在地毯上,她的汗珠從她的額上滾落,發絲都黏在了臉頰上。
隔牆有耳,哪怕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說話也隔牆有耳啊,昨天徐纖在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今天就成真了?怎麼可能?她看向客廳的楊如桐,是他嗎,也許出於幫徐纖就把孔曹給開除了?
“楊如桐,是不是你?”
楊如桐停下手裏的遊戲:“我沒那麼閑。”
“不要唱雙簧了,徐纖,你到底把他弄到哪裏去了?”韓以湄趴在床上大哭,她已經完全不信任徐纖了,在她的心裏徐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為了目的用盡一切手段的人。
徐纖知道再怎麼解釋她也不會聽,她隻能積極地幫她去找孔曹。可是孔曹像真的消失了一樣,就像樸元的影子,等到需要他消失的一天,就無影無蹤了。
徐纖甚至找到了芬芬,芬芬還氣憤地告訴她:“我和孔曹早就不聯係了,他最後一次見我是跟我說分手的,難道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思?那麼大一筆錢拿到手了嗎,就想把我甩了?”她自知說漏了嘴,立刻噤聲不說話了。
“芬芬,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你可能還能得到一點。”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們有錢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她無意中又透露出一個信息,有可能指使他們的人是個女人,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徐纖定定地看著她,頭發燙了,耳朵上戴著大圈圈的白金耳環,脖子上是鑽石的項鏈,看來這段時間生活過的不錯,至少孔曹還分了一點給她。
不過徐纖查了她的信用卡,幾張卡都已經刷爆了。
“還有人嫌錢多嗎,你現在好像還是負債呢?”
“你能給我多少錢?”
“就看你提供的東西有沒有價值了。”
她低著頭想了想,抄了兩個地址給徐纖:“這是他現在住的房子還有他老家的住址,最近我們真的沒有聯係了。他和那個人見麵的時候從來不帶我去,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