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的教義是什麼嗎?”
“我哪裏知道。”羅裕擺擺手。
“萬事皆虛,萬事皆允——這就是這群人的口號。他們認為,在某一個世界的真主遇到了生死的危機,需要他們去拯救。”
“好像和其它極端教義也沒什麼不同。”羅裕不由吐槽,畢竟有兩條人命在前,對這個組織的印象分天然偏低。
不過說來也怪,因為融合了精靈的血脈,他對生命的感知力變得非常敏感。
不過,短短一天他就遇到了兩個例外。
顧晨說自己是個“石女”,羅裕還真感覺不到她的氣息。普通人身上的氣息,在羅裕的眼裏都炳若觀火。唯獨顧晨,真就像個石頭一樣,在他的麵前沒有半分存在感。
另一個例外,就是蘇玉。
當他隻是利用納西爾聖劍使用白色的精靈血脈的時候,就能遊刃有餘的在五頭座狼眼皮子底下周旋。
這裏麵,當然也有他原本就有超強的自愈力的作用。
而當他融合了灰色的精靈血脈之後,一切都變得更加簡單。他還沒測試,但現在他的力量和敏捷點,估計已經高了一個檔次。
就算再讓他麵對那些屍妖,他相信自己也能輕鬆和十幾頭屍妖周旋。
就算是高命那個跩得二五八萬的家夥,他覺得自己現在也有一覺之力。雖然也沒跟他打過,但他直覺判斷,兩者間的實力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懸殊。
他可是知道,在中土世界存在的精靈都是什麼樣的存在。
因為精靈不會死,他們每一個個體,都存活了幾千上萬、甚至數十萬年。
而即使是遠離了遠古高貴精靈的血統,新出世的精靈,他們也擁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不說那些已經擁有眾神權柄的高等精靈,那些精靈可以呼喚“維拉”(中土神)的真名,祈求到祂們的力量。
就算是次級的精靈,在精靈王室的血脈之下,他們的子嗣,也擁有隨隨便便單挑戰象的能力。
也就是說,現在羅裕的能力,已經是人類的天花板的存在。
而偏偏蘇玉卻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當然,這裏麵肯定也跟他沒提防到她有這麼一手有關。而其中還有一點,就是他不能明顯感知到蘇玉的氣息。
不過,如果真按顧晨猜測的,蘇玉擁有“遊俠”的天賦,那他就有點理解。
因為中土世界的遊俠並不普通。
他們中最出名的一類,就是擁有一些精靈血脈的王室後裔。
這類遊俠擁有與生俱來的藏匿和追蹤的天賦。
灰色精靈血脈麵對這類人,羅裕也不懷疑對方是不是真能躲過他的視野。
顧晨打斷他的沉聲:
“如果說,隻看教義,他們和其它的邪教徒也沒多大差別。但是,他們實現教義的方式,卻完全和那些邪教徒相反。”
羅裕被她勾起了一絲好奇心,不由仔細傾聽,一雙眼睛看著她,等待她的後續。
“他們認為,要想拯救真主,就要全身心的投入使人類文明進化的偉大理想中。他們靠著這種信念,很多人成為了科學家、實幹家、哲學家、企業家,”顧晨也覺得很奇妙,露出莫名的笑容,期待地看向羅裕,“你知道空間探索這家科技公司吧?”
羅裕點點頭。
這家公司即使對他這個穿越客來說也如雷貫耳,因為它主導了民用太空探索的市場,而且,火箭技術已經獨步全球,甚至發起了火星移民白皮書。
“它的老板,就是一個教徒。”
隨著顧晨的話語落下,羅裕吸了口涼氣!冷汗直冒!
“那豈不是說,這個組織已經有能力製造洲際導彈了!?”他忍不住大聲說。
顧晨聞言,瞪大眼,極其驚詫地看著他,良久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危機感。”
她搞不懂羅裕的腦回路。
盯著他半晌,古怪地說:
“我感覺你對很多東西都充滿敵意。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