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停下來想了一想,昨天是讓人把那野桃草搬回自己宮裏了,可是卻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種的。因為回來之後太累了便歇息去了。不過既然皇上這麼說,那應該是了。“妾想應該是了,昨天妾讓他們將那野桃草搬回明玉樓後覺得有些疲乏,所以便躺下歇息了,並未去管他們將那野桃草種在何處。”

“皇上。”與浣先向禹琮行了一禮,又才對沈蓯蓉行禮,“娘娘,那確實是娘娘您讓搬回來的野桃草,上一次讓搬回來的曼珠沙華種在院子裏,覺得跟那野桃草種在一起怕兩者都不好生長,又想著它跟爬山虎很是相似,便將它種在了明玉樓門外。”

聽了這個解釋,禹琮點了點頭,“愛妃可是喜歡這野桃草?”

沈蓯蓉並不明白禹琮為何要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回應。

“那明日朕便叫人來明玉樓門口種上一排,免得隻種幾株看上去跟雜草一般。”

原來如此,沈蓯蓉笑了起來,“謝皇上。”

看見沈蓯蓉笑,禹琮也是發自內心的笑了,他喜歡沈蓯蓉幹淨的臉,幹淨的笑容。

翌日一樣是一如既往的生活,隻不過今日沈蓯蓉因為昨天夜裏伺候了皇上,盡管沈蓯蓉已經推辭說自己有傷,可禹琮卻忍不住心裏的激動,說不會太用力,如此,沈蓯蓉也不好再推辭,否則便會讓自己爬了多高就摔多重!而且再加上自己有傷在身,便沒有去給蔣雯萱請安。

“娘娘您醒了。”與浣剛好端進來了洗臉水。

沈蓯蓉輕輕眨了眨眼睛,輕聲回應了一句“嗯”。

“奴婢扶娘娘起來。”與浣走上前將沈蓯蓉扶起來坐著,“娘娘可是還覺得累?”

沈蓯蓉眨巴了眼睛半天,“本宮隻是覺得眼睛疲乏,睜不開。”

“奴婢用熱毛巾給您敷一敷。”

用熱毛巾敷了一下才感覺好多了,這才覺得眼睛可以睜開,舒服多了。“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

“娘娘您太勞累了罷。”與浣笑著說,好像話裏還有一番味道。

沈蓯蓉沒有回應,起來將鞋子穿好後才將熱毛巾擦了擦臉,洗漱一番。

“與浣,你讓私廚那邊給本宮做上次本宮做的那個人參糯米粥。”沈蓯蓉坐在梳妝台前,正看著與浣給自己梳頭。

“是。”與浣小心翼翼的給沈蓯蓉梳著頭發,在她看來,沈蓯蓉的頭發猶如金銀,猶如珠寶。“娘娘的秀發生的真好。”

沈蓯蓉笑了笑,“就你嘴甜。”

“奴婢是真的覺得。奴婢的頭發就生的不好,也不知是奴婢自小身子虛弱還是怎麼的,總是在浣發,梳頭的時候會掉發。”與浣有些嘟囔,似乎是在抱怨一般。

古時候女人的頭發是很寶貴的,如果掉頭發,那是不吉利的。沈蓯蓉也知道這一點,但是想要不掉頭發,那就需要調理,“掉發是因為身子虛,與浣你的臉色上看來倒還是好得多,你可以去本宮庫房裏看看有沒有何首烏,黑芝麻,阿膠什麼的,你拿去用了吧。中醫記載取蒿本、蔓荊子、藿香、荊芥穗,用水煎煮,清洗頭皮,每日堅持一次,半月後便會看到效果。亦或者用何首烏、黑芝麻梗、黑芝麻梗和鮮柳枝,用水煎煮,用來洗擦頭皮,每日清洗半柱香時間左右,時間久了也會有好的效果。”

“娘娘您懂得真多。”與浣不禁佩服,自家主子本是商家女兒,先前性格還古怪任性,怎麼會懂得那麼多醫理。

沈蓯蓉笑了笑,便聽得外麵有人進來,“娘娘,柔妃娘娘派人來了。”

柔妃?她派人過來了?來做什麼了?“請進來。”

進來的是柔妃新的貼身丫鬟,之前那個因為陷害沈半夏被沈半夏反將一軍,便褪去了大丫鬟的身份。“奴婢給湘嬪娘娘請安。”

“免禮。”

那丫鬟站直了起來,“湘嬪娘娘,這是柔妃娘娘讓奴婢給您送過來的,說是恭喜娘娘。”

“恭喜本宮?”沈蓯蓉有些納悶,“與浣,收下吧。”而後又才對那丫鬟說,“回去稟告你家娘娘,說本宮謝謝她了,過幾日便去她宮裏請安。”

那丫鬟回應了一聲便走了。“娘娘,這個綢布好滑好舒服啊!”剛一走,與浣便興奮的喊道,將那匹布遞給沈蓯蓉,似在讓她摸一摸,自己感受一番。

沈蓯蓉伸手摸了摸那匹布,做工精細,顏色豔麗,十足十的上等貨!柔妃突然來那麼一份禮物,莫不是想像教唆自己的妹妹那般教唆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