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的謙恭皇後雖是笑著麵對,可是哪兒能輕易過去?皇上自上次跟她商量祭祀的事是來過椒房殿,便再未見他來過了,雖然自己曾多次去淩雲殿看望皇上,可這意義是不同的。蔣雯萱心裏也是一腔怒火。

那夜毫無疑問,禹琮又翻了沈蓯蓉的牌子。“皇上駕到!”高公公的聲音在沈蓯蓉耳邊響起時,她便知道今日禹琮不能再留在明玉樓。

“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沈蓯蓉還是依舊給禹琮行禮,隻是聲音有些顫抖。

“愛妃可是凍著,聲音怎的如此顫抖?”禹琮連忙將沈蓯蓉扶了起來,關心的問。

沈蓯蓉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禹琮將丫鬟和奴才都遣了出去,準備將沈蓯蓉抱起去休息。

沈蓯蓉動了動力,禹琮有些疑問的看向沈蓯蓉。沈蓯蓉這才低下頭小聲的說:“皇上,妾今日……恐怕伺候不了皇上了。”

“為何?愛妃可是不舒服?”

“妾……妾來了葵水。”禹琮的表情稍是有些惋惜。沈蓯蓉又說,“還請皇上恕罪。”

禹琮沒有回話,卻將沈蓯蓉放了下來。“皇上今夜不如去葉嬪那裏歇息,葉嬪有孕也有三個月了,皇上大可以去看看她。”

禹琮細細想了想,葉嬪有孕以來自己是沒有好好去看看她,隨即答應了沈蓯蓉,讓沈蓯蓉好好休息便去了葉嬪的寢宮。

“妾恭送皇上。”

把禹琮送走後,與浣才說出了自己的不解。她不明白,皇上都來了,為何又走了,而且表情看起來還不是很好。

“本宮來了葵水,又怎麼侍奉皇上,便建議皇上去了葉嬪那裏。”沈蓯蓉看著禹琮離開的背影輕聲道,與浣這才點了點頭。

葉嬪有孕,本就應該好好休息,禹琮去到宮裏時她正準備休息了,都來不及穿了衣服便連忙出來迎駕。

“皇上萬福。”

正準備行禮,卻被禹琮扶了起來,“不必多禮。”

葉嬪聽說今夜皇上本是翻了湘嬪的牌子,現在卻到了自己的宮殿,難免有些驚喜,但是又想起那日沈蓯蓉在自己宮殿裏跟自己說的話。本來她以為沈蓯蓉隻是想利用自己,不過現在看來,沈蓯蓉怕是真的怕了皇後,想要跟她一起聯手,不禁在心裏暗笑。若是他日自己誕下皇子,她沈蓯蓉若是有利用之處那便留著,若是沒有,那大可以一腳踹了也無可厚非。

禹琮看葉嬪氣色不錯,想想她肚子裏懷的是自己的孩子,才頗有些高興起來。那一夜禹琮其實並沒有同葉嬪行房事,畢竟還未滿三月,萬事還是小心些較好。

第二天得知皇上雖翻了沈蓯蓉的牌子,卻未在明玉樓過夜的眾人卻開始嘲笑沈蓯蓉,有福氣都享不到,再怎麼受寵也不比人家葉嬪懷有龍種。

一切都是沈蓯蓉安排的,沈蓯蓉又怎麼會生氣呢?這幾日,便在明玉樓好好待著就好。

沈蓯蓉又吩咐私廚做了些安胎的吃食,讓與浣同自己拿去看望葉嬪。而這件事,也傳遍了宮裏所有人的耳朵。

柔妃得聽後以為沈蓯蓉在給葉嬪送的吃食裏放了自己給的藥,如此一來,葉嬪一旦出事,沈蓯蓉必定會受牽連,那就是一箭雙雕,不覺笑出聲來。

知道沈蓯蓉身體不便,禹琮自然不會翻她的牌子,可禹琮竟也隻是來了葉嬪住處兩次,便翻了兮貴人的牌子,而且一直到沈蓯蓉身體好了也還未到過明玉樓。

沈蓯蓉當然不會放任不管,若是如此下去,恐怕自己的位置,也就停在嬪了。可是卻又不知道兮貴人用了什麼方法,讓皇上天天都去她那裏。

“宋公公,本宮身體好了那麼久了,可皇上卻也不來明玉樓,隻每夜都去兮貴人那裏,你可知為何?”

“娘娘,奴才這就去。”要不說宋文是個好幫手呢,每次做事都可以不用說的很明白,他便能領會到其中的意思。

夜黑後,宋文悄悄潛進了兮貴人的宮裏。卻隱約聽得皇後在跟兮貴人講話。

“這個香料隻能再用一次,否則對皇上有害,你自己要把握住機會。”皇後的聲音有些嚴肅。

兮貴人攥著手裏的香料,“妾知道了,謝皇後娘娘。”如此看來是皇後沒錯了。

“本宮隻是不想皇上專寵她湘嬪一人,他日若是湘嬪有了龍種,你我都沒有好日子過。”蔣雯萱抬了抬手裏的茶,“你是怎麼得到的寵愛,你可別忘了。”

“妾自然不會忘記。”兮貴人恭敬的給皇後行了個禮,蔣雯萱給其交代了一番過後看著皇上應該快來了便回了自己的椒房殿。

“把香料點上。”兮貴人給丫鬟吩咐下去,“明日可記得要將香爐裏的灰燼倒掉,不要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