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不禁向明玉樓門外走去,與浣連忙跑回去拿了披風才跟了上去。
如果說在明玉樓裏看的雪景讓人驚歎,那在門外看到的雪景就是讓人歎為觀止。
沈蓯蓉披了披風,在雪地裏迎著冷風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禦花園太遠,倒是不去了,不遠處的小竹林沈蓯蓉但是要去看看。
還未拐過門口,忽然一個雪球向沈蓯蓉砸了過來!還好沈蓯蓉眼疾手快,連忙向後跳了一下。
“大膽!誰敢砸湘嬪娘娘!?”與浣同與蘿不約而同發出了聲,質問著裏麵的人。
“娘娘息怒,小兒隻是一時貪玩,沒有注意到娘娘。還請娘娘原諒小兒。”說話的人並沒有給沈蓯蓉行禮,而且穿著看起來也是皇室之人,想來應該是什麼王爺之類的人了。隻見那人又低頭對那個差點打到自己,然後被與蘿跟與浣嚇得直抱著眼前這男子腳的孩子說,“還不快給娘娘賠罪?”
那孩子似乎也才兩三歲,聽得那男子教導,連忙跪在了地上,奶聲奶氣道,“娘娘恕罪。”
沈蓯蓉笑了笑,從地上抓起了一個小小的雪球,輕輕扔在了那孩子身邊,“呀,都沒有你扔的準呢。你真是一個打雪仗的高手。”
孩子就是孩子,聽得沈蓯蓉這樣說,立刻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笑嘻嘻道,“我可以教你打雪仗啊。”
“好啊。”
沈蓯蓉剛說完,那孩子笑了笑,便蹲了下去,堆起一個雪球,然後笑嘻嘻的抬起頭跟沈蓯蓉說,“首先要先把雪弄成一個球,然後用手把它固定了,然後再這樣……”說著便站了起來,雙手將雪球高高舉起,用力一扔道,“這樣把它用力扔出去。”又還不忘補一句,“扔的時候要對準你想扔的地方,但是不可以扔到別人哦~”
奶聲奶氣的完成這一套動作,沈蓯蓉看了很是喜歡,蹲下來摸著那孩子的手臂,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禹啟。”
“禹啟。”沈蓯蓉頓了頓,是一個好名字,又問,“是誰教你打雪仗的呀?”
禹啟這才看向了身後的那男子,“是我爹。”
沈蓯蓉摸了摸禹啟的頭,誇了句真乖,那孩子便顧不上沈蓯蓉,自顧自跑去玩去了。沈蓯蓉這才屈身給那男子行禮,“臣妾見過王爺。”
“早聽聞湘嬪娘娘為人和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難怪皇兄會如此喜歡您。”那男子倒也不掩飾自己,隻是一開口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怡親王說笑了。”沈蓯蓉恭敬的說了句。
“湘嬪娘娘入宮以來還未參加過什麼大型的夜宴,又甚少出宮,怎的會知道本王?”怡親王禹碩有些疑惑,自己跟這湘嬪娘娘也不過是第一次見,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聽聞怡親王也是跟皇上同年出聲,娶了個福晉剛過門四個月便有了身孕,孩子如今已經兩歲多了,所以臣妾便鬥膽猜測了。”沈蓯蓉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禹碩點了點頭,湘嬪娘娘果然跟皇兄說的一樣,為人親近和善,又蕙質蘭心。不禁誇讚沈蓯蓉道,“娘娘果然聰慧,皇兄也沒有過度吹捧娘娘。”
沈蓯蓉低下頭笑了笑,再多說怡親王謬讚也顯得自己有些做作了。
隨後禹碩便說此次進宮也是皇上宣召,隻是路經此地,禹啟說要玩一會兒,才在此停留,現在便要趕著去淩雲殿了。沈蓯蓉給禹碩讓了道,自己也在大雪紛飛中回了明玉樓。
沈蓯蓉的披風剛進了屋子沒過多久,身上的雪便都化成了水,整個披風竟全部濕了,與浣連忙將披風掛在了火爐旁邊烤著。
沈蓯蓉坐在榻上,與浣讓宋文跟一個小太監將火爐抬到沈蓯蓉跟前,方便沈蓯蓉取暖。
雖然雪很美,但還是坐在這火爐旁邊要舒服的多。沈蓯蓉剛暖了暖身子,誰知便進來一丫鬟推門進來稟報,“娘娘,葉嬪娘娘在外求見。”
葉嬪的事也擱置了那麼久,但怎麼會選了今日過來?“快請她進來,別在外麵凍著。”
葉嬪在門外等著,一身綠色的衣服倒是跟她的葉字很配,身後帶了一個丫鬟,拎著一個籃子,不知道放了什麼。
“葉嬪娘娘,娘娘請您進去。”
葉嬪也才款款走進了明玉樓的屋子裏。進屋取下披風給丫鬟去晾著,才帶了人進去給沈蓯蓉行禮,“妾給湘嬪娘娘請安。”
“妹妹快起來。”沈蓯蓉連忙下了榻將人扶了起來,“這突然下起了雪,外麵冷的慌,快過來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