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儀到此還在掙紮,不過沈蓯蓉才不會鬆手,將手中的力氣抓的更大了些,“本宮就讓你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此刻禹琮正在淩雲殿裏麵批閱奏章,看到裏麵亂七八糟的事情,簡直就是頭昏腦漲。
真是不知道平時自己克己複禮,準備得妥妥帖帖的,怎麼莫名其妙跑出這麼多問題出來。這當中的貪官汙吏,可想而知了。
正在煩惱搔頭的時候,又聽到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皺著眉頭問身邊的高公公,“這外麵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吵?”
高公公畢恭畢敬地點頭,說:“啟稟皇上,是湘貴嬪,帶著安淑儀打著過來了!”
“打進來?”禹琮合起一本奏折,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打進來了?”
高公公撇撇嘴,對禹琮說:“啟稟皇上,是湘貴嬪拉著安淑妃進來了。”
“這麼說,她是找到證據了?”禹琮喜出望外,看著眼前這個高公公。不過,他害怕隔牆有耳,就馬上收起來了臉色,問道:“她們在幹嘛?怎麼進來了?”
正在詢問當中,之間三個人扭成一團跑進到了淩雲殿。
禹琮重重一拍桌子,說:“大堂之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沈蓯蓉一把將安淑儀按在地上,自己也連忙跪下,給禹琮行了禮,“皇上,妾找到了是什麼使雪兒失常!”說著將那貓薄荷扔在了地上。
原本被與蘿抱著的雪兒見到這貓薄荷,立刻失了常態,撲了上去!
“啟稟皇上,那天與傾就是用了這個藥物,才吸引到雪兒往妾身上撲,最後造成的小產!”沈蓯蓉也不管是什麼,就那麼說了一通,聽得禹琮糊裏糊塗的。
而旁邊的這個安淑儀嚇得全身發抖,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不,不是妾做的啊。”
頓時禹琮氣衝衝地看著安淑儀。沈蓯蓉冷冷地笑起來,對安淑儀說:“我沒說你是罪魁禍首,你是證人不是?”
安淑儀低下頭來,對沈蓯蓉說:“妾不知道湘貴嬪在說什麼,又那樣急著拉妾過來淩雲殿,打擾皇上處理公事。”
“你!”沈蓯蓉氣急敗壞,又不能動手,隻得問,“你那貓薄荷讓雪兒做出了跟本宮小產那日一樣的樣子,不是你以此迫害本宮,本宮又如何會小產!?”
不料安淑儀還是不承認,便道,“皇上明察,妾確實沒有害湘貴嬪。”
沈蓯蓉還想說些什麼,誰料禹琮卻厲聲道,“夠了!你們倆各執一詞,朕也聽不明白。一個一個說。安淑儀,你說你沒有,可有什麼證據?”
“這……湘貴嬪小產那段時間,妾都還不知道湘貴嬪養的有貓,又如何利用它去害湘貴嬪?”
沈蓯蓉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但此時安淑儀的貼身丫鬟卻站了出來,“啟稟皇上,奴婢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禹琮正生氣,這種時候還有什麼該說不該說,“說!”
“湘貴嬪小產那日……皇後娘娘曾派人來安淑儀宮中取過那貓薄荷。”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愕然,蔣雯萱竟然才是幕後黑手?!沈蓯蓉又問,“是誰來取的?”
“她自稱是皇後娘娘宮中的,好像是叫與傾。”
禹琮咬牙切齒怒道,“朕說怎麼事情能夠撇得一幹二淨,原來她用的是借刀殺人的辦法,今天能夠嫁禍給貓,明天說不定就嫁禍於人了!”
然後與傾便被請了上來。看到淩雲殿裏麵亂七八糟的樣子,又是貓咪,又是薄荷,與傾心裏麵已經涼了半。
不過,按照她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平靜的走了上去行了禮。又問:“不知湘貴嬪可有找到證據?”
禹琮看看這個與傾,吼道:“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是回皇上話。是貓薄荷。”與傾不好否認。
“那麼,你自己說,你犯了什麼罪!”禹琮大怒,厲聲吼道。
與傾被嚇了一跳,但還是不認,終於,禹琮再也沒有耐心,下令仗打二十。
與傾怎麼說也是個女子,又如何受得了呢,才打了十一個板子便求饒了,將什麼都召了出來。
“與傾,上次你不是說過什麼疑鄰失斧的故事呢嗎?怎麼今天你不說說,你做了壞事的時候,就覺得身邊的人都在針對你了呢?難道這個假設就不成立了嗎?”沈蓯蓉低頭看著與傾的眼睛。
與傾的眼裏透露著怨恨 ,知道再也瞞不住,
便老老實實將皇後指示她做的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當然,還順帶了她被皇後追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