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浣回娘娘話,瑞王來訪明玉樓了。”

瑞王?禹睿?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他英姿颯爽的模樣,沈蓯蓉心裏難免有些低落,如今他是叔而自己是嫂,自己與他又怎麼會有結果。沈蓯蓉歎息一聲。

“娘娘。瑞王還在明玉樓大廳侯著呢?您是見還是不見?”

與浣的聲音將沈蓯蓉的心思從瑞王身上拉了回來,他們二人如今身份特殊,見不得,現在已經不是那時了。這裏是深宮後院,算是為了他好,也不能毀他前程,讓人落下話柄。沈蓯蓉擺了擺手,心力疲乏,推脫,“不見。你且先回他話,就說我身子骨最近不太好,不方便見人。”

禹睿似乎早已料到沈蓯蓉會這樣推脫自己,接下來與浣的說辭卻讓沈蓯蓉改變了自己原來的說法。“可是.....瑞王說了,他是張大人叫來的。聽說是有事找娘娘。”

張大人叫來的?看來,張大人確實是一個好的擋箭牌,禹睿是料到自己會吃這招,所以,故意那張大人來做說辭的吧。眼下看來自己即便是不想見也要見了。即便是說辭,知道其中的謊言,沈蓯蓉還是不忍去戳穿。“這樣吧,你先好生招待著他,我與與蘿回去換件衣裳,隨後便到。”

“是,娘娘。”

與浣白目暫且不說,沈蓯蓉的聽到瑞王二字的異樣可是全被自己看在眼裏。見與浣遠去回大廳回話,與蘿方才問沈蓯蓉,“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沈蓯蓉兩手揉了揉兩側太陽穴,收回了心思,答道。

大廳,禹睿在廳內來回徘徊走動,內心的焦急都快將他整個人都給逼瘋了。“奴婢參見王爺。娘娘說了待會過來。”與浣的說出的話,將禹睿整個人定住。

聽到與浣的話,禹睿顯然欣喜萬分,嘴角忍不住上揚,但又礙於與浣在場,不好過於張露,擺手讓與浣下去。“好。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與浣抿嘴道是,便下去了。

禹睿落座在椅子上,眼睛直勾盯著桌麵上的茶杯看,杯裏的茶水漂浮著茶梗,一浮一動,就如同像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同樣浮躁。

仔細想來,自己已經許久不見沈蓯蓉了,打量著大廳裏的裝飾用物,還真像她的作風做派。

沈蓯蓉換了件衣裳便如自己所說,與浣回稟禹睿所言,來到了大廳。“湘貴嬪見過瑞王。”沈蓯蓉上前緩緩行禮,聲音的冷淡,麵容清冷的就像另一個人一樣。

禹睿並沒有因此被沈蓯蓉這副樣子擊退,打算伸手去扶她起來,卻被沈蓯蓉閃開了,弄得他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收回來也不是,向她伸去也不是。

前些日子,自己遭受皇上下放軍營練兵去了,今日好不容易自己才得空,剛剛回到京城,第一件事便是去打聽她的消息,怎知一聽到蓯蓉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內心害怕她會出事,連自家府上都還沒回去看一眼,便匆忙的趕進宮來見她一麵。

看她這個樣子,禹睿明知她不是有意的,但心裏還是免不了的失落,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來,輕咳了兩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免禮。”

“與蘿,去將皇上新賞的糕點拿上來吧。”

“是。”

與蘿的離去,兩人坐了好一會兒後,為了不讓二人繼續僵持下去,禹睿率先打開了話腔,也打破兩人沉靜的氣氛。“你還在怪我?”

沈蓯蓉深吸了口氣,無緣無故他就這麼跟自己玩失蹤了,說不氣那都是假的。“王爺真愛開玩笑,哪來的說怪不怪。”

禹睿深知沈蓯蓉還在怪自己,並且將皇上派他下放軍營練兵的事情告訴了沈蓯蓉。沈蓯蓉麵色才略有些緩和。“葉嬪滑胎一事我也聽說了。”

沈蓯蓉的指尖環繞杯口打圈,在聽到禹睿這話時,停下手中動作,略有些吃驚,“你......”

禹睿淺笑,“難道你不想讓我幫你?”

禹睿這話相當於拿捏住了沈蓯蓉的弱點,陳充儀的冤屈尚未洗去,已經是沈蓯蓉的燃眉之急了,告知太後無果,自己本先前想從葉嬪那裏下手調查,卻失望而歸。撇開二人的私事,不得不說,沈蓯蓉還真想禹睿幫忙。現下的最為要緊的事,是將陳充儀的冤屈除去,單憑自己一己之力是萬萬不能的。如今隻能靠禹睿了。

沈蓯蓉委托瑞王幫她調查葉嬪人滑胎一事,禹睿想都沒想答應了,隻要能幫得上沈蓯蓉,即便是命,他也心甘情願兩手奉上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