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現下如今,湘貴嬪才是我們蔣家的頭號敵人。”蔣國相說道,蔣雯萱讚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父親所說,沈蓯蓉的存在實在是令人礙眼,特別還是礙自己的眼。想起皇上對沈蓯蓉她的深情款款,太後對她的喜愛,蔣雯萱的怒火就控製不住從心裏冒起。

蔣國相看出來了蔣雯萱的不滿,以及不喜,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是什麼樣,人是好的,心也不壞,就是善妒了些。“娘娘莫要急躁,現如今你大她小,一個皇後高位便能壓的她死死的,如今她這般得勢,後宮之上肯定有許多人看她不順,能坐受漁翁之利,就別請自去弄髒自己的手,到時,反而落下個不好。”

蔣國相知道皇上和太後都在忌諱自己蔣家,如今蔣家勢大,說話分量都比以前重三分,稍有不慎,讓人挑揀出一點小差錯,原本所做的一切都將成了無用功。自己花了半輩子的心血,才造就了今日這個局麵造勢,又怎能讓他人輕易毀掉。

此時的蔣國相正在中宮與蔣雯萱說道理,傳授他的心得。麵對剛剛那穿小太監衣服的人的深夜突然到來,他隻有感到欣喜,因為那人又給他帶來了好消息。“禮就免了,快說,你又給本相國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那人掐媚一笑,緩緩道出剛才沈蓯蓉和張大人在宮裏密謀的事情,蔣國相聽了麵露喜色,蔣雯萱聽後,心裏的陰霾一掃而空。

蔣雯萱吩咐宮女拿點好處送這“小太監”離開,“小太監”收到好處,滿臉堆笑離去。

“夜深了。下官先行告退,娘娘早些休息,莫送,記住下官的話。”蔣國相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著衣物,打算離去。

“是。父親。”蔣雯萱知道蔣相國離去是去幹什麼,便沒有去阻攔,並且將蔣國相說的話勞記在心裏,目光遠送著蔣相國離開。

沈蓯蓉坐在凳子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太後送給自己的宮女,說的好聽點是送,說的不好聽實則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麵對這樣靜的可怕的氣氛,春榮緊張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最後還是弱弱的問了句。“不知娘娘深夜裏叫奴婢過來,是要奴婢做什麼事?”

“確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沈蓯蓉停下手中敲打桌子的動作,挑眉看著春榮。

春榮被沈蓯蓉這樣直直看著,心裏邊還有少許不適,“娘娘吩咐,奴婢做便是了。”

沈蓯蓉查過了,這個太後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有個相好,在宮裏頭當侍衛,兩人平時沒事便會膩在一起,若自己將此事來威脅她......

“宮裏頭侍衛是不允許和宮女交好的,這可是頭等大忌,你可曾知錯?”

春榮一聽,噗通一聲下跪,沈蓯蓉口中所說的頭等大忌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心裏隻要一想到他......若是沈蓯蓉將他們二人的事情捅出去,自己且還好說,那他呢?春榮猛的搖頭,說話都在顫抖,“娘娘。奴婢知錯,娘娘若是奴婢的命,盡管拿去便是,莫要牽扯到他。”

“若你將本宮這事辦好,本宮便絕口不提。”沈蓯蓉兩眼盯著桌子前的燭光搖曳,淺淺一笑。

春榮的身形與自己差不多到那裏去,身材也一般無二,若不看正臉,能將人認錯的機率很大。春榮按照沈蓯蓉的吩咐,低著頭,讓人不看見她的臉,沿著小路往宮大門的方向走去,好巧不巧,蔣相國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等的就是沈蓯蓉的出現。

深夜裏看不清麵前身穿宮女衣服的模樣,想起小太監的話,自己與沈蓯蓉打過照麵,麵前的神似影子,身材都像沈蓯蓉,心裏肯定麵前的就是沈蓯蓉。

蔣國相張口問,“不知貴嬪娘娘,深夜出宮是為何事?”見麵前人不出聲,略帶些威脅的口聲,“後宮嬪妃半夜不得出宮,看娘娘匆匆忙忙的樣子......看來,本相國還是需要將此事稟報給皇上,讓皇上來做定奪。”

而這個時候春榮從暗處抬起臉來的時候,蔣國相看見發現麵前的人不是沈蓯蓉,當即驚訝憤怒,嚴聲質問道,“為何半夜出宮?”難道小太監給自己的消息是錯誤的?按捺下心中的氣憤。

可春榮隻是跪下哭泣求饒,對於沈蓯蓉吩咐的命令半個字都不敢說。若自己不按照貴嬪娘娘所說的去做,那自己和他私會的事情便會捅出去,說什麼自己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