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見此也不再多說:“太後動了怒,心中不暢快也不行,不如出去走走吧?”
太後道:“哪有什麼暢快不暢快的,哀家坐在這裏就行了。”如此,嬤嬤也不再言語,安靜地陪著太後。
蔣雯萱這邊得了消息,知曉太後處置了春容,心中歡喜,想趁這這時趁熱打鐵一番,讓太後徹底信了此事是沈蓯蓉所為,於是趕緊帶著宮人去了太後宮中。
太後這邊剛消了氣,皇後又帶著一群宮人浩浩蕩蕩來了,侍奉在一旁的嬤嬤皺了皺眉道:“太後,皇後來了。”太後隨意嗯了一聲就放了蔣雯萱進來。
蔣雯萱一副孝順的樣子進來就跪在太後跟前道:“還請母後贖罪,兒臣也是剛得知了這個事情,都怪兒臣掌管後宮不利,還請母後責罰。”
太後也知道蔣雯萱的意思,也不戳破這副母慈子孝的畫麵,柔了麵容道:“這事兒也不怪你,本就是哀家管下人不利,才丟了這般大的臉麵。”
蔣雯萱繼續道:“兒臣聽聞那婢子是母後給了湘貴嬪,每日湘貴嬪來給兒臣請安都帶著她,所以兒臣也有些印象呢。”
太後心中有些說不明的感覺,道:“湘貴嬪倒是個老實的,哀家給她個婢子就這般重用著,虧得沒有著了那婢子的道。”
蔣雯萱一聽在太後心中湘貴嬪的印象竟這般好,頓時不淡定了,開口道:“兒臣聽聞湘貴嬪十分重用那個丫頭,指不定昨夜發生之事,就是湘貴嬪指使那個婢子……”
太後聽著皇後這番沒有根據的言論心中不悅極了,也沒有那個等皇後說完的心情,直截了當道:“夠了,皇後!”蔣雯萱以為太後是對沈蓯蓉惱怒了,剛醒再添油加醋幾句,太後嚴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哀家素來覺得你是一個識大體、心胸開闊的女子,甚至覺得你當這一國之母也能幫襯著皇帝,還想著勸勸皇帝雨露均沾一些,可如今哀家覺得,讓你當這個後位就是錯的!”
蔣雯萱一聽這話頓時慌了起來,連忙跪在太後眼前呐呐道:“母後……”
太後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淡淡不屑,麵上仍沉著道:“如今看來你不僅沒有容人之心,而且醋意極大,愛搬弄是非,你自己算算你來哀家這裏告了多少回湘貴嬪的狀!虧得哀家還喜愛你!如今看來,難怪皇帝偏愛著湘貴嬪。”
蔣雯萱被太後這番話震懾住了,心中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沒想到今日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心中愈發恨湘貴嬪,麵上卻紅了眼眶道:“兒臣知錯了母後,兒臣知錯了……”
太後看著蔣雯萱這副樣子也不再多說,本來就是震懾她一下讓皇後不要再在她耳邊搬弄是非,如今見目的達到了,也就緩了語氣道:“哀家今日這番話你記好了,若你還是這般不能容人在哀家耳邊搬弄是非,哀家也不會再放過你。”
蔣雯萱連忙慌亂地點點頭,沒了言語,太後見此就讓她退下了。蔣雯萱哪裏敢不從,帶著宮人強裝無事地離開了。
待蔣雯萱走後,太後麵色已經帶了疲倦,嬤嬤上前給她輕輕揉著頭道:“太後今日也是累了,用過膳就歇息吧。”
太後疲憊地問:“你覺得哀家今日對皇後是不是有些重了?”
嬤嬤答到:“奴才覺得太後說的剛好,皇後再這樣下去多半會誤了自己。太後就別操心這些了,自己的身子要緊啊。”
太後聽了,拍了拍自己頭上緩緩按著的手,笑著道:“還好這麼多年哀家身邊有你。”隨即都沒了言語。
沈蓯蓉並不知曉一個上午就有這麼多變數,她還是等著用了午膳後,與蘿匆匆回來告知她的。“娘娘你可不知,太後娘娘逼問春容昨夜的事,春容不說,最後被太後下令亂棍打死了。”
沈蓯蓉聽了點點頭,與蘿又道:“還是小姐聰慧,將一切都算的極好。”沈蓯蓉連忙讓與蘿小聲些,與蘿點點頭收拾了桌子便退下了。沈蓯蓉緩緩舒了一口氣,隻道有驚無險。
原來那春容是夜半出宮密會情郎,還是與蘿無意間在春容的床上發現了一個木盒,打開後才發現那是幾封情詩,與蘿拿給沈蓯蓉後沈蓯蓉仿著那情郎的筆跡又寫了一封來約春容見麵。
春容得了信自是心喜難安然後半夜出宮,卻不料被相國當成湘貴嬪抓了個現行,相國質問她為何連夜出宮,丫鬟怕拖累情郎不敢言語隻一個勁的哭著求饒,最終落得這麼個下場,而另一邊沈蓯蓉卻趁著這時夜裏扮作宮女出了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