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私下走動,收外水,那些貪贓的錢財物品,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自己是知道的,隻不過沒有當麵去戳穿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去管轄,但如今他們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竟然會將手伸到了國庫,涉及到百姓的問題,禹琮覺得這件事應該好好查查。
禹琮的餘溫怒氣,換來的是張大人不啃聲,突然蔣國相開口說話,讓大家的視線聚集到他的身上去了,賺盡了目光。“皇上,恕臣說一句。”蔣國相從眾人當中走了出來,自信滿滿的樣子。
“哦?國相有話直說。”禹琮好奇,蔣國相要說什麼,但同時腦海裏又想起沈蓯蓉說的那些話,臉色不太好看。
“臣覺得張大人的話有些不妥,隻是流傳還未證實,大人就貿然稟報聖上。萬一是有人誤報呢?那麼張大人這就是誤稟,誤稟就是欺君。”蔣國相在朝堂上對張大人一陣語言上的攻擊,惹得在場的眾人喧嘩。
張大人不是那種無事生有的人,禹琮是知道的,如今蔣國相借用涼州通水問題做文章,拿話攻擊張大人,是把自己當昏君來看嗎?實在是太囂張了,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再想起沈蓯蓉先前的話來,麵對蔣國相囂張的作為而讓禹琮感到更加厭煩。
“好了,此事朕自有定奪。”禹琮緊接著說道,“涼州一事就交給李大人去辦,至於瑞王,想必這京城中也少不了官吏貪汙的案子,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給朕徹查,查出來一一定奪,決不手軟。”
“臣領旨。”
禹琮站起身來,臨走時還不忘看了蔣國相一眼,這一眼看的蔣國相虛汗都要出來了,隨即轉身離去,太監見狀,急忙說道,“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禹睿回到府邸便書信一紙將皇上委任自己徹查貪官汙吏的一事無一寫在書信上,之後讓人送到沈蓯蓉手中,沈蓯蓉收到書信已經是午時了,打開書信,一看,嘴角忍不住上揚,那涼州通水的一事不過是暗中給蔣國相下的套,而他卻癡傻的掉進去了。
借助通水一事,國庫撥款,牽引出其中的官員貪汙,還真是高招。說到這事,那麼國相的賬麵一定幹淨不了,既然要查,那就先從蔣國相那裏開始查起,想必他現在也知道瑞王要第一個先查他,指不定正在想法子呢?
沈蓯蓉打定主意,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白紙,芊芊玉手提筆緩緩落下,在紙上寫下清秀好看的字體出來,落筆,讓與籮托人往外送去,回送到瑞王府,隨手將瑞王送來的那封書信,放到紅蠟燭上麵,燃燒至灰燼。
沈蓯蓉的意思都很明朗的寫在了書信上,讓自己去國相府拿到國相的賬本,禹睿將書信處理
完善妥當,其實自己也正有此意。
興許早朝大殿之上,禹琮離開時的那一眼讓自己感到心有不安,還是另有它意,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蔣國相來說向來不是個事,說到底都怪張大人好端端的提到了貪汙的事情,貪汙的事情自己沒少做,下官那些的外水銀錢飾品等等值錢的東西自己也沒少收,但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害怕瑞王會查到自己頭上來。
皇上本就在開始忌憚蔣家了,雖然嘴上沒說,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在疏遠,若是因為查貪官汙吏的事情,本就有所顧慮的皇上,定少不了下一步動作。若真是如此,指不定自己半生的心血都會毀於一旦。
唯有這件事自己是不允許的。
當日下午,蔣國相大人破天荒的來到了瑞王府,手上也沒沒閑,自然也帶禮過來。小廝來報,禹睿驚訝,又覺得好笑,“快請國相進來府裏頭坐,莫讓人等急了。倒是讓別人說去,說我們瑞王府招待不周。”
蔣國相被小廝帶進大廳,禹睿早在大廳安排好,讓人泡好了茶等待著蔣國相的到來,“今日是什麼風將國相大人吹到了本王的府邸?”
蔣國相賠著笑臉,禹睿正在和自己打暗語,也不覺得惱怒,畢竟自己有事求他,“王爺說的這事哪裏的話,真是生疏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剛京城不久,如今皇上又委托重任給你,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王爺收下。”說完,將手上提著的禮品盒子放到禹睿麵前,禹睿打開一條縫,看了一眼,隨後又合上。
“國相大人此舉,本王明白。但這東西我不收。”瑞王表麵上笑著答應了,兩人對視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