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想知道,那自己便成全她。
“娘娘,多慮了,這件事就交給奴才去辦吧。”說完,宋文在後頭尾隨跟著嬌答應和那個宮女的身後,一直到嬌答應的宮裏去。
夜色深臨,嬌答應和那個宮女一直到宮裏都不曾知道自己竟然會被人一直尾隨著,大宮女出來迎接嬌答應,扶她回了房間,而剛才同嬌答應在一起的宮女則是在大宮女出來之前,往其他的方向走去,仿佛是在躲避大宮女。至於她去哪,宋文不知道,但總感覺,那個宮女到底還是會回到這來的。
果然應證了宋文的感覺,那個宮女確實回來了,進去嬌答應的屋子裏頭,沒一會兒,就看見了嬌答應的大宮女憤憤不平的走了出來。自己的心裏難免不了的生起了好奇心,於是在白紙窗邊戳了一個小洞,好方便查看其中的情況。
宋文看著嬌答應將那宮女遞過來給自己一小包紅紙包裹住的東西,以她們二人之間的對話來說,那一小包裏頭好像裝著的是類似是香粉之類的那樣的東西,餘光看見嬌答應將那小包東西收好之後,方才之後,確認好四下無人,正值離開的時候,這才悄悄的離開嬌答應的宮裏。
想來自己在這作此多留了一會兒,想必娘娘在宮裏頭指不定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人了吧,一想到這裏,宋文就加快了自己的走路的腳步,趕往沈蓯蓉的宮裏去,向她稟明自己在嬌答應的宮裏頭所見以及所聽的事情。
回到沈蓯蓉的宮中,宋文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她,並且出聲詢問了她,“娘娘,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該怎樣去做?沈蓯蓉也在想,從剛才宋文告訴自己的話來看,那個宮女拿給嬌答應的那小包包裹著的裏頭,好像是類似於像香粉這類的東西,難道是媚香?
沈蓯蓉猶疑著這事要不要告訴皇上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頭,月亮早已經被蒙上了黑霧,伸手不見五指,自己想又做不了什麼,唯有一切都等到明日再來做定奪了。
翌日的清晨,與浣手裏頭拿著張大人的兒子來信匆匆趕來,這時自己才剛剛梳洗好,與浣便走了進來,而且還是直衝衝的走到自己麵前,愣是把沈蓯蓉給嚇了一跳,神色凝重的將張大人兒子的來信放在了桌子上,“娘娘,張大人的兒子來信了,你且看好,我去門外替你守門。”
沈蓯蓉見與浣一副較真的樣子,差點沒有笑出了聲音,轉眼看向,桌子上邊放著的信封,將其拿起來,展開,細細查閱了一番,番邦最近調兵越發頻繁,而自己已經呈了奏折給皇上,特請皇上務必防備。
將信封折疊好,放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快要燃沒的蠟燭上邊將那封信點燃,然後,沈蓯蓉看著它燃燒直至灰燼。
昨日的宴會,上邊,沈蓯蓉借故以上茅廁的緣由出去了外頭,然後繞了個彎,到了桃花園林,遠看瑞王站在遠處,注視著花瓣已經掉落,隻剩下枯頭枝幹的桃樹。
沈蓯蓉悄悄的走前去,站在他的旁邊,落定了腳,與他一同注視這眼前的枯頭枝幹的桃樹,“說吧?叫我出來什麼事?”
禹睿收回了眼神,側臉過去打量她,她還是這般模樣,不曾變過,隻不過是,她現在雖然站在自己的旁邊,但感覺,還是與自己的距離更遠了一些,“蔣國相的兒子納了個妾,是個番邦女子。”隨後又將,那女子給沈蓯蓉大抵的描述了一遍,多多少少讓她在心裏邊有了一些底。
沈蓯蓉皺起了眉頭,國相兒子荒淫好色,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要不是依仗著蔣雯萱和蔣國相二人在朝廷的影響之力,指不定早就被人給打死了。納妾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但是引起自己注意的是不是他納妾的這個消息,而是他納的這個妾是個番邦人。
據禹睿描述雖然這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模仿中原人,他在禹琮的天下當中,雖然是王爺,但畢竟是軍中待過,番邦的習性,他多少有個大概的了解,起碼是比自己要了解。
“你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皇上了嗎啊?”沈蓯蓉出口詢問,禹睿一愣,麵對她的詢問,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答起。
禹睿的遲疑並沒有換來沈蓯蓉的停頓,而是讓他將這事瞞著皇上,這點小事是不可能輕易就將國相連根拔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