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生無可戀的嬌答應在冷宮中忍受著身體上和心靈上雙中折磨的她等來了三尺白綾,禹琮已經暗中下令處死她,念在她能夠寫下伏罪書又提供了官員名單,禹琮給她留了個全屍。

嬌答應看著身前的三尺白綾,露出了一個淒慘的笑容,到得最後她始終不過是一介女子,雖然曾經那顆心炙熱過,也曾心懷怨恨,可是到頭來卻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所有的幻想都已經成了泡沫,麵對現實她選擇了坦然接受。

三尺白綾若除去那背後的殘忍,嬌答應若除去那經曆的辛酸和悲痛,她們同樣都是潔淨無瑕的,相遇在一起,演繹了一場絕唱。

花季再美,也有凋零的時候,一朝花開爭嬌妍,一夕花敗有誰憐?

花飛花謝花漫天,也終有謝幕的時候,嬌答應便在冷宮中和著三尺白綾隕落了,所有的苦澀和悲傷還有似海深仇都已經不重要了,美人不僅有遲暮,也有末路的時候。

先前嬌答應在後宮之中受寵是看在眾人的眼裏的,她還是番邦進貢來的,現在卻死在了後冷,要是死得不明不白,總會有胡亂猜測之輩,人言可畏,禹琮便下了一道聖旨,昭告了嬌答應的死因。

禹琮對外稱是嬌答應身體較弱,暴斃在了冷宮,雖然眾人各有心思,可是禹琮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為了一個不怎麼相幹的死人惹得皇上龍顏大怒,遷怒於自己可就很不值了,因此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裝作充耳不聞的樣子。

對此,禹琮也是頗為的滿意,雖然嬌答應心懷不軌,可是他現在還不想和番邦鬧得很僵,因此也就沒有將那份認罪書公布出來,況且上麵還關係到許多身處要職的官員,此時非同小可。

禹琮是個重承諾的人,即使嬌答應是來行刺他的,可是在冷宮中答應了等她死後,要送回番邦安葬,因此就派了張大人的兒子送往番邦安葬,即日啟程,並且還和他交代了一番。

張大人的兒子帶領送葬隊伍來到了番邦,受到了番邦地招待,他現在是代表著朝廷,是一國使臣,雖然身處番邦可是絲毫沒有因此而沒有將自己的傲氣給藏起來。

嬌答應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因此雖然麵對這番邦的人,該有的禮節沒有落下,可是他臉上的神色卻不是很好,番邦人打著小算盤,時刻想著借機侵占邊疆的土地,他對番邦人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臉上沒有什麼好臉色。

番邦的人看著嬌答應的屍體,雖然心裏有著憤怒,可是他們同樣是做賊心虛,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表現得對嬌答應的死很傷心的樣子,卻沒有對她的死因有任何的疑問。

再看張大人兒子臉上的神色,心中猜測不少,生怕此事禹琮深究起來,連累他們也要跟著受牽連,於是對待張大人兒子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客氣和恭敬。

番邦的態度,張大人的兒子都看在了眼裏,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了冷笑,刹那又恢複神色如常的樣子,現在已經將嬌答應送回來了,他還有著禹琮交代的另一件事情。

“有勞將軍將公主的貴體送回來,一路上肯定讓將軍吃了不少的苦頭,還請將軍稍作休息,待得將公主厚葬後,也好讓將軍回去交差。”番邦的人對著這使臣,諂媚地叫著將軍長將軍短的,神色上盡是討好之意。

張大人的兒子並沒有因此而飄飄然,而是沉了沉聲說道:“皇上雖然遠在皇宮,可是對番邦甚是關心......”

他的話裏話外全是隱晦的警示的意味,這便是禹琮交給他的第二件事,此次選擇讓他前來送葬,便是要他觀察著番邦裏麵的動靜,朝廷也好做出反應。番邦是個不大不小的隱患,如果不敲打敲打,恐怕更是漲了他們的氣焰,時不時在邊疆搞點小動作,終有一日恐怕會釀成禍患。

番邦人自然是將他的話語聽懂了,不過還是裝聾作啞地迎合著他,雖然禹琮對嬌答應的死表現得有絲絲愧疚,可是他們誰都明白,恐怕是禹琮知道了她入宮是去行刺的,嬌答應方才突然死掉,他們做賊心虛,自然要表現得唯唯諾諾,生怕被禹琮知道了是他們派去的。

有著張大人的兒子警示的話語,番邦倒是一時之間安分不少,不敢在風間浪口上蠢蠢欲動。

而這邊朝堂上依照嬌答應提供的名單,禹琮又私底下調查了一番之後,整治了一批官員,這些官員全都是調查出來和番邦多多少少有來往,並且其中不少的官員還是國相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