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參見瑞王。”瑞王等不多時,國相便是急急地趕來,行禮道。

國相此時看見禹睿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雖然不知道他此番前來的來意,不過他如今在皇上那兒說不上話,若是能讓著禹睿替他和皇上說上幾句,或許事情有轉機。

禹睿眼見國相到來也站起了身來,聞言說道:“本王不請自來,還望國相莫要責怪。”

“哪裏哪裏,瑞王能蒞臨寒舍,簡直是蓬蓽生輝,瑞王請坐!”國相笑嗬嗬地說道。

禹睿現在坐在客座上的,國相不敢去做那主位,便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剛才那紙團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此時端起桌上的茶水和禹睿客氣了下便一飲而盡。

“本王看國相臉色不是很好,莫要太過操勞了,保重身體啊!”禹睿隻是輕輕抿了一口茶,便放下了茶杯,看著國相說道。

國相將那一杯茶盡數喝下肚子後,方才覺得好受些,聽見禹睿的關懷之語,一把老淚頓時在眼睛裏打轉,好似隻有瑞王能懂他的樣子,就差沒有抱著他放聲大哭了。

“哎……”國相先是歎了口氣,方才緩緩說道:“得瑞王關懷,老臣深感榮幸啊!隻是......哎!”

他一句話未說完,便是兩聲歎氣,在禹睿的麵前表現得甚是憂愁的樣子,隻不過為了掩飾內心真實的想法,看向瑞王的眼神有些閃躲,仿佛十分蒼老的神色上盡顯愁苦。

禹睿見狀,當然是知道國相在演戲,不過也沒有拆穿他的想法。此番前來是帶著沈蓯蓉的授意來的,還需要誑好了國相,方才能取得他的信任,好從中獲取國相私通番邦的證據。

“國相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本王能為你解愁。”禹睿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說道。

國相心下迅速思量,片刻後潸然淚下地說道:“瑞王有所不知啊,近來有人誣陷老臣私通番邦,竟是傳到了皇上的耳裏,老臣一心為國,哪敢去私通番邦,恐怕是有小人在煽風點火,不懷好意地誣陷老臣,居心不正。”

“老臣蒙冤是小,為了朝廷縱使是隨身碎骨也是願意的,可就怕皇上輕信了謠言,受人蒙蔽啊!”

國相話音落下,便是伸手將眼角的淚水給抹去,說得那叫一個辛酸,讓得禹睿不禁動容,隻是他早已看穿了國相的麵目,雖然臉上同情又氣氛的神色,心底卻是冷笑。

禹睿同樣也是歎了一口,說道:“國相忠心為國,天地可鑒日月可昭,竟然又小人做出誣陷你之事,實屬可恨至極,要說國相私通番邦,本王第一個不信。”

他話語抑揚頓挫,仿佛聽見國相的遭遇後,憤恨難平,一副要為國相伸冤的樣子,手上更是一掌拍在了椅子的把手上,頓時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清脆聲。

國相聞言老淚縱橫,心裏卻有著喜意,看著禹睿說道:“瑞王能體諒老臣,萬分感謝,還望瑞王能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莫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呐!”

國相隻顧著一個勁地向禹睿訴苦,全然沒有注意到他那眼中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禹睿的到來就像是他的異常及時雨,若是這瑞王能替他說上一兩句話,再加上自己的暗中操作,指不定能度過這場滅頂之災。

“國相的事情,本王也略有耳聞,此事也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國相也是有著把柄給他們抓住了,所以才會令得皇上聽信他們的說辭。國相好好想想,府上是不是有什麼和番邦相關聯的東西?”禹睿也不挑破,而是隱晦地暗示著國相。

若是直接挑破顯得他好想就是因為此事而來,以國相這在官場混了半輩子的老狐狸,恐怕會看出他的真實目的,而對他有所防備,要讓國相對他懷有感激之意,也需要技巧的,方才能夠相信他。

國相聞言,便斂眉淺思了片刻,經過禹睿地提醒,方才想到府上正是有著那番邦侍妾,便麵露尷尬地朝禹睿說道:“經過瑞王的提醒,老臣倒是想起來有一名番邦侍妾,不過瑞王明鑒,老臣絕對沒有做出私通番邦之事啊!”

禹睿聽著國相那尷尬的話語和臉色上信誓旦旦地保證,隻覺好笑,不過還是忍住了,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讓得國相又尷尬了幾分。

隨後,禹睿一本正經地說道:“本王想恐怕禍患的根本就是這番邦的女子,若是國相將這女子帶進宮去和皇上請罪,加上本王在一旁為你說情,想來皇上也明事理的人,不會怎麼為難你,還你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