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禹琮朝四處望了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名官員身上。隻見那人生得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將人給看穿似的,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長存,赫然便是大理寺卿。
見到禹琮的目光投過來,大理寺卿也是站起了身子,朝著禹琮微微彎身,神態恭敬,好似已經明白了禹琮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大理寺卿,朕命你務必將這不知死活的人調查清楚,以朕看來,他的科考文章甚是可疑。”禹琮深深呼了一口氣,方才沉了沉氣,道。
他越想就越不對勁,越發地覺得這狀元郎就是舞弊來的。
大理寺卿聽到禹琮的話語,又是行了一禮,道:“微臣遵命!”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狀元郎嚇得臉色蒼白,顆粒大的汗珠已經布滿了額頭,背後也是直發涼。
禹琮正在氣頭上,見狀元郎還在直呼冤枉,聽見狀元郎的身上便是一陣心煩,氣就不打一處來,指了指狀元郎,想要說什麼,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無話可說,拂了拂衣袖。
眾人聽見禹琮的話語,也都明白了過來,細細一想,恐怕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要不然前後的差距怎麼會如此大?也就能理解狀元郎的為人了,俗話說文如其人,這狀元郎倒真的應了這句話。皆是朝狀元郎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切切”聲不斷響起。
狀元郎在那兒大呼小叫的,就算是他無罪,此時也是冒犯了皇上,失了禮數,心裏也是將這狀元郎討厭了一通,恨鐵不成鋼。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又不能直接給狀元郎說,但是又不能見死不救,一個勁地朝狀元郎使眼色,示意狀元郎不要大呼小叫,禦前失禮同樣是重罪。
此時狀元郎隻顧著活命,再蠢還是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了。雖然看到了國相的眼色,可是他的心裏麵害怕得不行,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不停地說道:“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見禹琮無動於衷,又看向國相,說道:“國相救命國象救命啊!”
到得此時,狀元郎眼中淚水都是流了出來,從禹琮那裏,他感到了一股殺氣,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
“哎,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難怪為人如此差勁。”一名官員低聲說道,語氣中對於狀元郎的舞弊十分不恥。
“可不是麼,多少寒門子弟十年苦讀,為的就是一朝名揚天下,卻是被這作假之人輕易地壓了下去,可恨,甚是可恨。”又有一名官員附和道。
禹琮本就心煩意亂,狀元郎還在不知死活地叫喚,又聽到了不少的官員再低聲議論,覺得這狀元郎簡直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國相也想救救狀元郎,不管怎麼說,舞弊之事他也有份,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朝狀元郎使眼色。
他的小動作也是被禹琮看得清清楚楚,正愁著有氣發泄不完,禹琮便向國相投去一個冷眼,將國相驚得一激靈。
“凡是求情者,一律同罪!”禹琮這句話是說給國相聽的,也是在警告他。
聽的禹琮的話語,國相立即閉緊了嘴,心裏想到此時禹琮正在氣頭上,還是不惹為妙,心裏不免對狀元郎也怨恨起來。
“給朕將這欺君犯上的罪人拖下去。”禹琮心情全無,語氣變得冰冷至極,眼眸中迸發出兩束寒光。
侍衛不敢違逆,用上全部力氣,不顧狀元郎死活掙紮,將其拉了下去。生怕再停留片刻,又惹得禹琮一陣怒火,他們可不想殃及池魚。
好好的秋獵,禹琮被狀元郎搞得失去了興趣......
幾天後,大理寺卿果然查出了問題,來向禹琮彙報。
“微臣參見皇上。”大理寺卿來到禹琮的麵前,行禮道。雖然麵對的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可是大理寺卿神色如常,不卑不亢。
“起來說話,可是查出什麼來了?”禹琮抬起頭來,挑了挑眼眉,看著大理寺卿說道。
大理寺卿聽見禹琮的話語,緩緩起身,目光落在禹琮的身上,隨後緩緩說道:“微臣查到那篇中舉的文章的確是找人代寫的......”
“啪——”
禹琮聽見了大理寺卿的回答,頓時龍顏大怒,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案桌上,如星辰般的眼眸中寒光乍現。
“好一個狀元郎,真是好一個狀元郎,科考都敢舞弊,真是膽大包天,看來有些人是覺得朕好欺騙了,朕這次就要殺雞給猴看。”禹琮真是被狀元郎給氣到了,仿佛在喃喃自語。
“將他一家都給流放了,那個罪人直接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