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是你兄長。”
胤禟最疼胤俄,看他受欺負火氣飆升。
胤祉不服皇位歸屬,陰陽怪氣湊熱鬧。胤礽更直接,問他們是不是想為了哥哥打場仗,也不怕理由傳出去六軍不發無奈何。
胤禔聽他拿弟弟比楊貴妃,二話不說先揮拳頭。
胤祺忙勸架,胤祐偷溜。胤禩悄悄退出戰圈,拉著胤祹往外走:“有事找你商量。”
“皇阿瑪的屍身……”
胤祹終究還有良心。
“交給十五弟他們。”
兒子多真好。
鬧到最後,胤禎還是被他十哥抓出去比打彈子,戰果無人知曉。
胤禟翻遍皇宮都沒找到胤禩,胡亂逛到外麵八貝勒府才把他找到,心疼萬分。
“這地兒真破!”
“慢慢修吧,不急。”
“別住了,去我家,要什麼有什麼。”
“你家人口太多……”
胤禟從南方帶了成群妾室,香風繚繞,一身洗不掉的脂粉味。
胤禟不想跟他分開,屋舍簡陋對付一夜,反正八哥在懷最滿足。隔日胤禩說多年不曾出宮,想在京裏轉轉,胤禟小心翼翼護著他,盡量挑人口不大密集的地方遊覽。一群侍衛圍成圈還不放心,怕碰了撞了,非帶他去酒樓坐。
“宮裏的東西吃膩了沒意思,有家酒樓是我從福建派廚子回來開的,保證口味新鮮獨特。八哥去了定然食欲大開。”
“不去五哥開的那家粵菜酒樓?”
“五哥開的?”
胤禟大笑,“他哪懂得經營,不過幫我招工。八哥想吃粵菜?”
“粵菜清淡。”
說吃就吃,胤禟有兄萬事足,吃樹葉子都香,立刻奔著去了。
原本打算清場,胤禩堅決不許,挑了個雅間坐。胤禟親自到廚房看食材安排菜譜,回來時神秘兮兮說道:“猜我看見誰了?七哥在隔壁。午時剛過,他居然舍得起床!”
胤禩不以為意:“去打聲招呼。”
胤禟連忙按住他:“別,他肯定和人幽會,平民打扮來的。我去聽會兒,看看他約的誰,八哥等我!”
說完跟做賊似的鑽出去,整個人貼上房門。胤祐開門把他拽進去。
“成何體統!”
胤禟全無羞愧,好奇問道:“七哥你等誰呢?女的男的,是不是想私奔。”
胤祐臉色很差:“對!我等著和你私奔,快走吧!”
胤禟哈哈大笑:“我才不和你私奔,要私奔我帶八哥走。他在隔壁呢,過去一起吃。”
胤祐邁著四方步陪他過去,走進空蕩蕩的房間。
“八哥去哪了?”
無人知曉。胤禩失蹤了,光天化日鬧市旺店,一轉眼的功夫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
胤禎罵完胤禟逮著胤祹開始發難,畢竟之前看見他和八哥有商有量湊在一起不知道密謀何事。再加上從軍多年製敵先機的預感,他完全相信此事於十二哥有關。先以皇帝身份威逼利誘無果,換上弟弟對哥哥撒嬌的胡攪蠻纏。胤祹不動如山,眉毛也沒挑一下。
想他當年連狡詐的胤祥都能耍得團團轉,對付十四弟更加不在話下。
胤禎沒轍,求助胤禟,看見他拎把大刀衝進去瞬間改口。
“九哥你別急,刀放下,別鬧出人命,裏麵不是仇家,是十二哥!我不怪你了,咱們別內訌,找八哥要緊!”
胤禟撞開他,一刀劈了茶桌,對胤祹下最後通牒:“你說不說!”
“我說話,九哥肯聽嗎?”
“快說!”
胤祹燦然一笑,念念有聲。
“你說什麼?”
胤禟聽不清,湊耳朵過去。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扁擔沒有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
“我劈了你!”
胤俄和胤禎合力才製止氣急敗壞的胤禟一刀劈下製造骨肉相殘的血案。胤祹軟硬不吃,咬死了不知胤禩去向,一點辦法也沒有。
胤禟提刀去找胤祐,咣當一聲摔他麵前:“別說你沒參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舍得早早起床上酒樓吃飯,哪天不是傍晚起床。不說實話我天天守在你家敲鑼打鼓,讓你睡不成!”
胤祐揉了揉耳朵,翻身繼續睡。
胤俄晚片刻,托著聖旨進來,也不管他平躺著聽宣旨是否罪不可恕,張開就念。一聲聲都如同利劍直戳胤祐心房。
胤禎很大方,直接封了他雙俸親王,總理全國事物,掌管六部兼內務府並理藩院,統帥全國兵馬,即刻上任。
胤祐聽到一半骨碌滾下床,淚水洶湧:“我說,讓十四弟把聖旨收回去,我全說!”
“唉,七哥……唉……你呀,真是……唉……”
胤俄鄙視他,深深的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