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胤禩被他扔上船,箍在懷裏強製擺頭看風景,脖子都快斷了。滴滴熱淚灑如沁涼江水,散漫了苦澀。
九弟、十四弟快來救哥哥。活兩輩子都不是老四對手,拚智拚力全輸給他!他這是瘋病,真的是瘋病,沒治的瘋病!無可匹敵的瘋病!
胤禟和胤禎正在營救慘遭誘拐的兄長途中。
當日從胤祹手中拿了胤禛寫的信,誰收誰寄都省略了,就一行字:“金山寺論法,一生恭候。”
他倆對早年被康熙踹到台灣的四哥不熟,光看字跡完全認不出來,想當然直奔享譽宇內的鎮江金山寺而去,大張旗鼓派兵圍困搜寺,幾乎鬧出人命也沒把傻哥哥搜出來。對倒黴的金山寺和尚審了又審問了又問,一開始還是“有沒有見過氣質尊貴容貌姣好的陌生青年男子”,後來直接查名冊,就怕其中有個叫法海的。
法海沒找到,鎮江簡直被他倆鬧出了花。胤祐在京城每天忙於睡覺都聽了無數個笑話,忍無可忍寫了封信罵他倆,讓他們去福州,那地方才離台灣近。
“跟台灣有什麼關係?”
胤禎不明白,“八哥去福州不是該找你一起嗎,你多熟啊,地頭蛇九王爺。
胤禟轉轉眼珠,頭頂飄滿迷茫:“八哥想去台灣散心?你說的沒錯呀,我在福建他過去找我還說得通,非自己偷偷跑過去。就他那一身病,不小心被人碰著了可怎麼好!”
“別廢話了趕快過去!也許八哥這會兒正等著救命呢!”
胤禩困於江心佛寺,真的在等救命。
胤禛是個酒肉和尚,每天換不同的鳥,蒸烤煎炸拿給他吃,卻口口聲聲逼他留下出家。許諾金山寺中逍遙日,人間冷暖已千年。
皇位算個鳥,有他一寺住持日子舒心嗎?風景美飯菜香,佛祖擺正殿,弟弟躺禪房,早起念經敲木魚,晚歸弟弟膝上眠。
隻歎弟弟太害羞了,碰一下親一口也臊得滿臉漲紅。胤禛迫於無奈暗地勒令寺中沙彌有事沒事故意蹭過去碰胤禩,他再以治病為理由撲過去隨心所欲愛撫。
可如今胤禩症候比少年時重了許多,起的疹子表麵上在他盡心盡力摸遍全身勉強消下去,治療內裏的傷害卻是不靈,積累的毒素傷及髒腑,疼得蜷在床上做死人樣,一動不動。
胤禛不敢胡亂找大夫給他看,時時刻刻貼身抱著不見效,急中生智靈光乍現。
要是能把手伸到他體內去摸摸就好了。
總不能在身上砍一刀從傷口摸進去,光流血就夠流死他。
沒傷口難道從嘴裏摸進去嗎,八弟嘴太小塞不下手。
據說和尚們寂寞的時候不能碰女人都是彼此之間……他們選擇了另外一個地方身心交彙。
胤禛的眼神一直瞄著手邊光溜溜的弟弟,細皮嫩肉瑩白柔滑,瞄啊瞄就瞄到了也許可以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進入體內觸及髒器的位置。
吞了吞口水,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為了給弟弟治病,哥哥奉獻點滴精髓有何不可!
不對,他隻需要將身體的一部分放進去,無須擠出……還是不對,汁液流淌可以更加深入,治病也快一點。
為救愛弟,他豁出去了!
胤禩疼狠了喘不上氣,抽動兩下試圖坐起身讓呼吸順暢些,剛抬眼正好看見他解褲帶,多年前的慘痛回憶湧上心頭,使勁往床邊滾。
老四你如此色欲熏心,活該天打雷劈!
胤禛懷著忐忑不安又歡喜雀躍的心情,一時沒注意,直到他滾落在地,咕咚一聲才回神,充滿憐惜地將他抱回床上:“八弟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胤禩無聲怒瞪,發誓他敢再進一步便一頭撞死做鬼糾纏他!
胤禛掰開他雙臂環膝緊密閉合的腿,在柔軟茂密的樹叢中摸來揉去。
“八弟得了這個病,似乎還未碰過女子。”
“你、滾……”
胤禩咬合過力,牙床迸血。
胤禛聽慣了閩地土語,生生把一句怨氣四射的“你滾”聽成“你快”,也就不再多言,心疼弟弟實在難受得緊,躍馬提槍。
胤禩淚如泉湧。他何苦八天八夜跑死五匹馬急著趕過來主動送上床,比前世還不堪。哪來的自信能一舉擊殺最讓他不安心的老四,從此高枕無憂。
四哥,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