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得知,不僅僅寧美人被放了,和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去了,而她好不容易安排的兩個假和尚,竟然也被發現了,壞了這一切事情的人,就死麵前這個女人,她就恨不得,立刻過來,把這個女人給碎屍萬段,就是不能,也要把宮中血淋淋的故事,講給她聽,讓她在做出那一副清高自恃的模樣,讓她在看上去,如此潔白不染。

可是她說了半天,卻一點也看不到宮卿言又什麼反應,心中的挫敗感,更是強烈。

宮卿言放下杯子,這一聲卻把昭儀嚇了一跳。

昭儀覺得自己失了儀態,臉上更是不好看,若不是她還穿著這一身華麗的衣服,隻怕就會掐著腰,指著宮卿言破口大罵了。

“出去。”宮卿言淡淡說道。

昭儀急忙起身走了出去,站到太陽底下,昭儀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要聽那個女人的話。

可是此時已經出來了,在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昭儀隻能暗暗恨的跺腳回到了自己宮中。

次日,宮中舉行大典。

宮卿言難得清靜了一日,如果拓水痕沒有因為醉酒而摸到這裏,宮卿言就更加的清靜了,眼前的人明顯喝多了,一身酒氣不說,神情也與往常很是不同。

“卿言,你跳舞真的好好看,真的……好好看。”拓水痕的認真的看著宮卿言說道。

宮卿言看著喝的爛醉的拓水痕,心中有些煩躁。

小狐狸趁著沒人,跑出來叫了兩聲。

宮卿言抱起了小狐狸:“他不是喜歡我,他說的傾顏也不是我這個傾顏。”

小狐狸歪了歪腦袋,而後狠狠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就是最對的。

宮卿言失笑,拿了一瓢冰冷的井水,直接潑了拓水痕一臉。

冷水一激,拓水痕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宮卿言,嘴角卻微微上揚:“你不是說,你不去大典嗎?”

宮卿言點了點頭:“我是沒去啊”

“那你……”拓水痕頓了一下,不在說話,他方才喝醉了,就認為,場中跳的最好看的那個人,定然就是宮卿言,如此說來,卻是不是了。

拓水痕心中有些失落,也有些高興,失落的是自己沒看到,而高興的是別人也沒看到,這種心理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拓水痕抹了一把臉上水,笑了笑:“你真夠狠的,就是我軍中的兄弟,也沒有對醉酒之人下此毒手的。”

宮卿言哼了一聲:“你軍中的,是你的兄弟,我是你的什麼?”

此言一出,拓水痕又愣住了,她是他的什麼,他又是她什麼,又兩個字,就在唇齒之間,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既然醒了,你就走吧。”宮卿言冷聲說道。

拓水痕站起身:“今天宮中大典,所有的人都會留在宮中,你不要去前麵看看嘛?熱鬧的很。”

“我一向不喜歡熱鬧。”宮卿言把瓢扔到了一邊,小狐狸跳了進去,覺得冷又跳了出來。